正如当我们变老和走完一生时友谊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一样 ,也有其毕生的发展进程(参看Perlman , 1988) 。我们将考虑这个问题的三个方面( a) 早期的家庭环境如何决定人们的孤独体验, (b) 孤独的延伸在一生中如何变化,以及(c) 与年龄有关的对孤独的预测。
孤独的家庭前因
亲子和家庭结构都与孤独有关。人们大体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孤独的人有(或至少报告他们有)冷漠的、缺少关爱的父母(参看Perlman,1988 , p.196)。例如,在Rubenstein 和Shaver (1982) 的大规模研究中,孤独者回忆说他们的父母冷淡、乖戾和不大值得信任。他们觉得父母没有花足够的时间同他们在一起。有研究表明,孤独的和大学生与不孤独的被试相比,报告父母积极地参与他们的活动的更少,父母对的管教惩罚更严。在亲密关系范畴,孤独的儿女记得父母对他们择友方面的不满意程度更大,而且感到父母很少鼓励他们去跟大家合群。总之,这些研究表明,亲子关系对于识别谁是孤独的很重要。
就家庭结构而言,Rubenstein 和Shaver (1982) 发现,父母离异的人报告比父母没有离异的人感到更孤独(再参看Shaver & Rubenstein , 1980) 。而且,父母离婚时子女年龄越小,成年后体验到的孤独越深(参看图13.3) 。这种差异不适用于父母死亡的人:童年时失去亲人的成人比起童年和青少年期家庭完整的人来并没有更深的孤独。因此,似乎父母离异有某种特有的作用会增加子女成年后潜在的孤独感(参看第12 章中对离婚对子女的影响的深入讨论)。
孤独随年龄的变化
早期卓越的研究者认为,幼儿体验不到孤独。例如,罗伯特·韦斯( RobertWeiss , 1973 , p. 90) 主张,“只有到......青少年时期孤独才成为可能的体验”。他觉得直到我的从家庭中独立时,才可能充分体验到孤独。那时,个人“为寻求而审视他们的社交天地,结果看见只有不令人满意的友人”( Weiss , 1973 , p. 90)。他还把青少年描述为能够体验丧失关系的悲痛。然而,根据较近期的研究(参看Rotenberg & Hymel , 1999) ,我们相信孤独可能发生在比青少年期早得多的年龄。我们的结论基于至少三点(参看Perlman& Landolt , 1999)。第一, Cassidy 和Asher (1992) 发现,大多数孩子在年般很小时(即,小至五岁)似乎已经可以理解孤独的性质;在某些情况下,这可能是根据他们自己的经验。根据同样的思路,海梅尔等人( Hymel , TarulliHayden , Thompson , & Terrell-Deutsch , 1999) 让8岁来定义和描述孤独。第二,幼儿园阶段的幼儿已经可以对用以评价儿童孤独的测验给出内在一致的回答。这意味着,对孤独的评价是可信的。最后,即使在那个年龄,童年孤独测量标准的得分如预期的那样与其他因素相关。这使人们产生信心,即这些孤独到了要孤独的东西,即使是对五六岁的孩子。
看看孤独的曲线,社会上有一种“老人孤独”的习惯看法。年轻人和老年人都一致认为,人越老就会变得越孤独(Rubenstein & Shaver, 1982) 。然而,当我们向人们询问他们自己的孤独体验时,我们发现,这种看法值得怀疑。为考察孤独在整个生命周期的变化,珀尔曼( Perlman , 1991)综合了六个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关于孤独的调查(N=18682) 结果。在每个调查中,年轻人和老年人都回答了问题。如图13.4中所见,孤独看来呈一个“倒”钩形曲线,男性和的结果稍有不同。作为对一些美国研究的补充,珀尔曼的分析表明,最孤独的是青少年和成年初期(Peplau et al. , 1982; Rubenstein &Shaver, 1982) 。孤独感实际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减退,至少一直到人们进入老年后期以前是这样,老年后期时孤独才可能加深(例如, Peplau et al. ,1982) 。这些发现并不局限于北美地区。一项关于2795 名瑞典人的有代表性的研究显示了基本相似的结果,即孤独感随年龄增长而减退,在那些已婚人士中尤其如此( Tornstam , 1992) 。这项研究中,男性和女性的结果比珀尔曼的研究中男性和女性的结果更接近。
虽然年轻人与孤独之间的联系有悖于我们关于老年人孤独的习惯看法,但想想实在不足为怪。年轻人很难确定他们作为个体的特性。没有一种牢固的意识,那他就会非常容易感到不受他人欣赏和喜爱。此外,年轻人在完成学业过程中和进入工作环境时得不断地发展新的关系;每个新的社会环境都会有产生孤独感的可能性。最后,年轻人可能对他们的关系比年长者有更大的期望,年长者已经学会理解不太完美和拥有包容之心。
关于晚年生活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问题存有争议。在涉及年长者(55 岁以上)的研究中,在孤独上的发现不尽相同,一些研究表明,孤独在晚年显著加深,另一些研究表明根本没有加深。在Tornstam 的研究中,两种结果都能观察到:七十多岁的回答者如果已婚则表现出较低的孤独水平,但如果单身则表现出孤独水平升高。详细审查这些和其他发现(例如,Townsend, 1968) 表明,年长者中孤独的任何可能的增加量都取决于年长者的亚群体中无生活能力的人和寡居、鳏居者所占的比例。尤其是当这些群体包括许多元生活能力的人和寡居、鳏居者时,可能表现出更强烈的孤独感。
与年龄有关的孤独预测指标
不仅孤独的量值会改变,而且使孤独突然到来的因素也可能改变。例如,在后期,离家上大学易增加孤独感,对在开始亲密关系时较缺乏社交技能的年轻人而言更是如此(Shaver et a1., 1985) 。在年长者中,失去配偶是增加孤独感的普遍因素(Lopalq,1969) 。
在考查了生命不同阶段中其他因素与孤独之间的关系之后,施米特等人(Schmitt & Kurdek,1985) 推测,大学女生的孤独可能“与身份和亲密关系状况的暂时改变有关”而老年妇女的孤独“显然源自更持久的失落(p. 494)” 。舒尔丧和穆尔(Schultz & Moore,1988) 的发现补充了这个结论,与年轻人相比,和心理适应因素在退休者中对孤独的预测价值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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