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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 或者)教养
的文化建构
与摄人营养相对的另一面就是,有机体将体内的各种产出废物排泄到外界。 人类文化发展史创设了各种特定的场所,形成了对进入这些场所的规定(例如将厕 所分为男用和女用),并且对人类自身的排泄物有特别的处理(与对动物的身体排 泄物处理不同,通常会把家畜的排泄物拿来当肥料,而不是人类的排泄物)。
在人类文化中,人们将排泄物看作是“脏东西”,身体会以尽快的速度排出排泄 物。从个体发生学来看,通过肌肉组织系统来建立对排泄过程的生理控制是机体 发展的任务之—。在个体发生进程中,它精确地发生在什么年龄是集体文化建构 过程的结果。与养育的发展过程类似,排泄的控制是生理成长的过程,集体文 化建构过程的不同方式(和在不同时间)对它进行干预。这种干预不是必需的一一 生物个体不管怎样,在童年期都会建立控制机制,这种控制机制一直持续发挥作用 直至老年。
在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中,不同文化在处理的排泄控制这一问题上有着 不同观点(通俗来说,就是排便训练)。在上世纪美国, 一些父母通过医学专家的活 动接受了排便训练的文化建构的引导,然而专家们所给出的意见则是十年一个说 法,不断变化。“排便训练的准备”概念具有其文化含义(通常的生理学术语表 达一一在x 年龄时神经发育上己做好准备),它对父母排便训练的活动产生影响。
针对父母的担忧和具体情况,专家会给出很早进行排便的具体建议(例如在 Bartlett 的研究中就有介绍如何训练一个月大的排便,从而使其体内肠蠕动规 律化Bartlett, 1932,p. 232) 。在20 世纪20 、30 年代的美国,人们普遍强烈主张 “要严格训练婴幼儿、儿童的排便”, 而在那段时期之前(1890s-1900s) 以及之后 (1940s-现今)的美国社会却很少关注这一问题,也不强调要对此严格训练.在一 个社会的历史中,这样的转变是文化动力变化的一般特征。在美国的文化历史中, 讨论在基于天性和基于教养两种观点之间来回摇摆。“天性”观认为只有在孩子的 生理器官达到一定的准备程度,才可开始排便训练,而“教养”观则认为应该尽可能 早地由负有社会责任的父母对孩子进行训练。这种翻来覆去的持续争论阻碍了过 去对个体发展本身的科学研究,也在不同时期影响了社会文化对孩子排便行为的要求。
天性( 或者)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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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他性的
”等待做好准备”与“需要训练”一一就是上述争论的典型代表。与此不同的 是,如果我们把“排他性的或者”改为“包含性的或者”,就能克服这种分裂。这是 Lev Vygotsky 的“最近发展区“观点的中心,并在Digo 人的排便训练中得到了运用。
文化也通过日常生活中技术设施的更新而影响对儿童排便问题的做法。过去 在美国,母亲在处理孩子的非一次性脏尿布时必须手洗。尿布的改进(一次性尿布 的出现)以及洗涤技术的革新(洗衣机的发明)使得当代欧美社会中的人们(以及任 何地方的中产阶级)对排便控制的时间有了更为宽松的态度。但是在人类基本的 知觉层面上,尽快把排泄物清理干净的需要依然存在,因此所有的父母都承认忍受脏尿布的味道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在换尿布的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