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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和良性的
巴林有關退行病人危及治療關係因素的探討,做出了一項使我們和處於壓力下的人們進行治療工作時有關的重大貢獻。他根據弗漢奇的經驗建立起「」與「惡性退行」之間的區別,前者是一項溫和而和諧的關係,可導致「嶄新的開始」,後者則會出現一個如螺旋般的需索。惡性退行是一種令人挫敗及具破壞力的過程,大部分助人專業的人們都能辨認出來。它源自對焦慮和需求所產生的一稱ocnophilic或歇斯底里的反應。
巴林認為它會透過下列而發展出來,即治療師感覺到正常工作架構太過僵化而剝奪了他那極為依賴且有歇斯底里傾向的病人,使其難以承受。他會紿予或同意更長或更密集的冶療會談、會次間的接觸、送禮物、保證或接觸。開始時,這些額外的做法,似乎是要幫助病人更為冷靜,而鼓舞治療師繼續治療下去。然而,沒多久這樣的需索增加了,隨著病人和冶療師覺得如果她那逐漸增加具破壞性的需索,沒有被滿足時,病人或治療關係就無法存活,那麼像成癮般的螺旋狀現象就會發展出來。在此一真正惡性的加劇狀態中,病人因懼怕而尋求一強有力、能滿足她的人物,以便抓取而和治療師所潛在具有的誇大性緒合一起。雖然很少有專業人員公開談到他們如何面對這類病人的嚴苛考驗,大部分人即使沒有寬恕也會瞭解弗漢奇最終發現自己所身處的那個治療位置,即提供週末、假期,甚至夜間的會談。
巴林認為即使表面看來病人害怕有情緒接觸,所尋求的是滿足而不是關係;冶療師看起來仍是在做同樣的事。因此,不會發展出成熟的情堵,而任何滿足也將永遠不夠。惡性退行顯示的是費爾邦把歇斯底里的過程加以整理,而以身體的接觸來取代上的瞭解。惡性退行是治療師和病人兩者一起創造出來的,但究竟它(指惡性退行)是項提升其和某位病人或案主間性活動到全能的最頂點的一個多麼常見的因素,則是很有趣而值得研究的,雖然責任是在冶療師。
巴林所描述的這類惡性退行,乃源自對抗情緒接觸而有的一種歇斯底里防衛;而分裂對關係的冷淡迴避,同樣是屬於惡性退行,則是相反的退行模式。兩者都涉及某種失去最初的原始和諧之後,一種早期因應創傷方式的退行。惡性退行的世界是獨特客體或部分客體中的一種,它提供最高级的祝福或是威脅那令人傷心的迫害,讓身體性(physicality)和關係(relationship)產生劇烈的分離。該退行並沒有足夠發展到原初的和諧感,因而沒有被極端的害怕或愉悅所困擾,也沒有被本能驅力所破壞。
惡性退行對於容易用造些防衛型態的較歇斯底里的病人而言,會是個特別的危險,特別是那些生活中很少具有關係的人。此點意謂病人不太具有發展成熟關係的能力,也就是巴林所描述的把客體轉化為合作性夥伴的能力。她可能會因而對全然難以承受的困頓,同時連帶對關係的強烈害怕,覺得特別脆弱,就如同要去承擔某種身體滿足(碰觸與性)上的真正欠缺,這點巴林認為它本身就是一項因素。
所有療法都有它本身的危險:那些取徑中的危險之一可以是惡性退行,就像弗漢奇所假設的,早期剝奪會直接導致生活上的問題,而治療的職責是為了補償該剝奪以便解除發展上的阻礙。如巴林的匈牙利籍同胞弗蘭茲·亞歷山大(Franz Alexander,1954)以方式所清晰說明的「矯正性情堵經驗」(corrective emotional experience)这類療法是有許多版本的。在這樣的一個觀點下,任何架構上的改變其意涵都是複雜的。
謙卑是協助實務者避免開始一個惡性螺旋循環的主要特質,那就是防止某種過於輕易掉進病人有關他們是有權能的假設。謙遜的冶療師比較有能力抗拒要「冶癒」病人的那種責任感,她的经驗應該被視為是她自己的,而不是所謂治療師應該給予的。他只是把自己單純地放在另一個人的位置上,並沒有最終的答案或解決辦法,而這個人願意陪伴案主或病人,不需要感激、特別注意或方便調節。然後纏繞(tangles)就有更好的機會來解開纏繞,而呈現脆弱並不意味失去自主性。病人逐漸能接受治療師對她而言其實永远就只是個治療師而已,也許會帶點後悔。就像在伊底帕斯戲劇中的孩子,她只能想要可能從他那裡得到的東西,如果要有更為充實的生活,就只能轉向其他人們。
因此,退行可以是「良性」而非惡性,邁向新生命的一步,而不是继续不斷的一項惡性循環。不再是無止盡的取代性尋求滿足,那只能是片面的,病人會重新掉入某種和冶療師相處間的鬆弛狀態,視他為「像我一樣的人」,不會批判或批評我,很容易契合到我的內在,而如果有失敗是可以容忍的,因為他並不期許自己是完美的。病人的需求不是為了本能的滿足,而是個人的認定。當這個可以是某種治療架構上的放鬆,其目的並非減輕所蒙受的痛苦,而是要催化某種開放和信任的氛圍。良性退行就是那「嶄新的開始」的一貫作法(modus operand)。
巴林從他自己的實務中提出一個案例,說明如何讓一個高可能性莽生惡性退行的事件變成為一個比較良性的形式(Balint,1968:第24章)。病人覺得他從週末前的最後一次冶療會談中沒有得到什麼幫助,因而害怕接下來的分離。他要求有一次額外會談,說如果沒有它的話他熬不過來。巴林在以前有時候會同意這樣的要求,額外會談似乎可拾予緩解,但僅此而已。這一次,他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他只是說他知道病人的感受,而他不認為另一次的會談可以強力到讓病人做他想要做的它只會是另一次會談罷了。病人離開了,不太高興的樣子。過了週末,他打電話來,用很不相應的話對巴林說,他好好的,他並不想要另一次會談,他只是想要說他當時就快要哭出來了。這就是要度過這個週末他所需要的東西。www.nmgpsy.com内蒙古心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