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导言
理论关注早期经验的本质,及这些经验之后对障碍的影响和相互关联。我们想强调的问题是,剥夺,尤其是早期的创伤,是如何对个体人格障碍的倾向产生影响的。我们自然也关注如何避免这些不利的后果。依恋理论的一个关键假设是:个体的社会行为可以通过个体建构的社会关系心理模型的类型来理解。这些模型虽然持续变化,但受到儿童和主要养育者的经验很大的影响。现在让我们来看这个理论的细节。
2.依恋系统的本质
John Bowlby (1969, 1973,
1980)创立的依恋理论假定:人类普遍性地有对亲密情感联系的需求。依恋理论是一个标准化的理论,阐述依恋系统如何在所有人类个体上如何运作。Bowlby描述依恋是一种情感联结的特殊的社会关系,最为典型的是幼儿和其照顾者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依恋还可以看作成是人类学习调节情感的环境(Sroufe,
1990)。
实验证明儿童早期依恋类型具有稳定性。Mary
Ainsworth和她的同事了一个著名的方法“陌生人情境”将幼儿和学步期儿童分为四类。安全型儿童在主要养育者在场时很乐意进行探索活动,会因出现陌生人而产生焦虑,当主要照顾者离开时会感受到悲伤,当照顾者短暂离开后又回来时,儿童会迅速寻求和照顾者接触,而重获接触便可以让儿童安心。从儿童会重新开始探索和游戏的角度来看,这种从过激的紊乱状态中恢复是平稳和完全的。
有一些幼儿,分开并不会使他们那么焦虑,但当照看者返回时,不会自发地寻求亲近,有些幼儿并不表现出照顾者和陌生人的偏爱,这些儿童被分类为“焦虑回避型
”。第三种分类是“焦虑抵抗型”儿童,当照顾者离开时倾向于高度烦恼,并且表现出比较少探索和游戏,但重聚时不能很快平静,表现出挣扎,僵硬,继续哭闹或生闷气。照顾者的在场和安慰的尝试并不能使他们安心,他们的焦虑和愤怒似乎干扰了他们通过亲近获得安慰。这两种不安全型呈现出过分防备地控制自己的情感来处理情绪激动和矛盾,因为他们似乎不确定照顾者是否会承担调整他们情绪激动的工作(Main
& Weston, 1981; Sroufe, 1990)。
普遍认为依恋类型相关的行为基础于儿童采用的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因为情绪调节主要通过儿童的主要养育者的帮助得以获取,儿童的策略无疑就是照顾者对其行为的反射。安全型儿童的行为基础于和同调的照顾者正向的互动,养育者很少过于情绪唤起,并且能够帮助儿童从自发出现的紊乱的情绪反应中重新平静下来。因此,他们能够在应激状态下保持整合,负性的情绪被幼儿当成是沟通的功能而不是危险(Grossman
et al., 1986; Sroufe, 1979, 1996)。
相反,我们推测,由于照顾者的人际和社会的压力以及对儿童的忽视,甚至怨恨,焦虑回避型依恋儿童的情绪激动并没有被照顾者平复。同样地,如果儿童被过分侵入的养育方式过分激起,他们也会过于调整自己的情感,并从可能会激起其情绪的情景中逃离。焦虑抵抗型儿童则调节不足,他们加强苦恼的表达可能是为了努力引起预期的照顾者回应。这些儿童对威胁的感受逾限很低,会变得过分专著于同照顾者保持接触,但当接触来临时却又显得很挫折(Sroufe,
1996)。
第四组幼儿则呈现出一系列不定向的行为反应,给人一种紊乱和不定向的印象(Main & Solomon,
1990)。幼儿呈现出冷漠的,兴奋的,不安的,即便是照料者在场都想从情境中逃离的愿望,被称为紊乱困惑型。普遍认为这些幼儿的照顾者既产生恐惧,又提供安慰,因此,依恋行为系统产生了强烈冲突的动机。并不奇怪,严重忽视,身体或性虐待经常和这种类型相伴随(Cicchetti
& Beeghly, 1987; Main & Hesse 1990)。
2.1 安全依恋的决定因素
限于篇幅,本文无法详述安全依恋因素的丰富文献。有许多很好的综述供查询,尤其出色的是Belsky (Belsky et al.,
1995)。显然,通过成人依恋状态对儿童依恋的安全性的预测可以部分归因于遗传(van Ijzendoorn,
1992)。气质对于依恋安全性的影响则有些争议,但总的来说,证据不利于气质的归因(Kagan, 1982; Lamb et al., 1984)。
几乎没有什么证据支持有苦恼倾向的儿童会变成焦虑抵抗型(van den Boom, 1990)。在生命的最初几年,气质会变化(Belsky et al.,
1991),而且儿童对其父母的依恋类型经常是不一致的 (Fox et al., 1991),并且依赖于与每一位家长的内部工作模型(Steele et al.,
1996)。
已经重复证明母亲照料的性质可以预测儿童的安全性。父母的敏感的回应传统上被认为是幼儿安全依恋的最重要的决定因素(Isabella, 1993;
Isabella & Belsky, 1991)。评定下来的参数包括:
母亲敏感程度(e.g. Cox et al., 1992; Isabella, 1993),
对忧伤的快速响应(Del Carmen et al., 1993),
缓和刺激(Belsky et al., 1984),
不侵入(Malatesta et al., 1986),
反应同调(Isabella et al., 1989),
温暖,卷入和响应(O'Connor et al., 1992)。
这些相关已经被一些实验研究巩固了,在这些试验中,对一些高危人群中母亲敏感度的增强显示有助于增加安全型儿童的比例(van den Boom,
1995)。相似的一些参数对父亲和职业照顾者也有预测性(Goosens & van Ijzendoorn, 1990)。
虽然不是全部,但在许多研究中,一些消极的父母人格特质和儿童的不安全感有关(Zeanah et al., 1993)。如焦虑(Del Carmen et
al., 1993),攻击性(Maslin & Bates, 1983)和多疑(Egeland and Farber,
1984)。一些研究发现,双亲的精神病理也是具有风险的因素(Campbell et al.,
1993)。和环境相关的一些因素中,母亲获得伴侣及其他人的支持显得很重要(Goldberg and Easterbrooks,
1984)。一些系统性控制社会支持的实验研究,强化了这些交往的作用(Lyons-Ruth et al., 1990; Jacobson & Frye,
1991; Lieberman et al., 1991)。
这些婴儿安全感的预测因素相互关联,而且在不同的社会经济群体里分布并不均。现在已经知道社会经济状态及其他的社会剥夺的指标和幼儿、成人的依恋类型都有关联(e.g.
Ward & Carlson, 1995; van Ijzendoorn & Kroonenberg, 1988; Crittenden et al.,
1991; Zeanah et al., 1993)。缺乏教养技巧和儿童虐待在经济困难的家庭里更为常见(Gabarino,
1992)。不安全分类在贫困的群体里更为常见。儿童虐待,尤其和经济贫穷两者一起(Belsky, 1993),似乎和儿童的不定向困惑不安全类型关联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