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的类别和
我们有时会对他人产生怀疑,会有一点偏执,或者还会过度夸张,牵连,自我封闭。幸运的是,这些特点不会持续太久或者不是那么突出,而且它们不会 严重影响我们的生活与工作。然而,患有人格障碍的人会在延续的时间段上和许多情境中暴露出这些有问题的个性特点,会给他们自己和/或他人带来巨大的上的痛苦。那么,他们的这些困难就可以看作是量的问题,而非质的问题。換句话说,人格障碍患者的问题可能只是我们许多人都会经历的暂时性问题的一种极端形式,就好比害羞或者多疑。
量与质问题的区别通常是用术语维度,而不是类别来描述。究竟人格障碍是一般正常人格变化的极端式(维度),还是与心理健康行为不同的相关方式(类别),这是该领域中持续争论的一个问题(Costa和Widiger,1994;Gunderson1992;Livesley,Schroeder,Jack-son和Jang,1994)。维度与类别的不同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例如,我们通常按性别分类。我们的社会把我们看作是一个类别——“”或者是另一个类别——“"男性。”然而,我们也可以从维度这个 术语来考察性别。例如,我们知道“男性特征”与“女性特征”部分地是由荷尔蒙决定的。我们可以通过睾丸激素和/或雌性激素来鉴别人,并在从“男性特征”到“女性特征”的连续变量中做出评价,而不用"男性"或"女性"的绝对分类。我们也常常把人的身材加以分类,如“高”,“中等”,“矮”。但是,以英寸或者公分为单位,身高也可以进行维度上的考察。
在这个领域,大多数人都将人格障碍看作是在一个或者更多的人格维度上的极值。然而,由于使用DSM来诊断病人,人格障碍——就如其他大多数的障碍一样——最終还是需要进行分类考察。你有两个选择——不是你有(“是”)就是你没有(“否”)障碍。例如,你要么有反社会性人格障碍 ,要么没有。DSM不会考察你强迫、执着的程度如何;如果你符合了诊断标准,你就会被贴上患有强迫性人格障碍的标签。人格障碍没有中间状态。
使用行为的类别模型也有优点,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方便。然而,简化、方便带来了问题。一是使用类别引导着临床医生去将它们“具体化”,即,将障碍视作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好比把障碍看作是感染或者断了胳膊一般的真实。有的人强调,人格障碍并非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而仅仅是在由社会所定义的与社会相处的特殊方式这一点上出了问题。这里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重要问题:人格障碍仅仅是正常人格的极端变异情况,还是一种明显不同的障碍呢?
研究者认为,许多或者所有的人格障碍都是在一个或者更多的人格维度上的极端表现。所以有人提议将DSM-IV-TR中的人格障碍部分替换为维度模型,至少是用它作为补充(Widiger,1991;Widiger和Frances,1985),这样,不仅可以做类别上的诊断,还可以在一系列的人格维度上做出鉴定。Widiger认为这样的一个系统比起单纯的分类系统至少有三个优点:(1)它将保留每个个体的更多信息,(2)由于允许在个体中存在类别和维度的 鉴别,它将更加灵活,(3)它可以避免诊断分类时经常出现的武断结论。
尽管关于基本的人格维度,没有达成共识,但是依旧有几点主张被认同(Eysenck和Eysenck,1975;Tellegen,1978;Watson,Clark和Harkness,1994)。较为广泛接受的是五因素模型,或称为“”,来自于对正常人格的研究(Costa和McCare,1990;Costa和Widiger,1994;Goldberg,1993;Tupe和Christal,1992)。此模型中,个体可以在一系列的人格维度上被评估,并结合五个成分来描述个体与众不同的原因。五个因素和维度如下:
1.外倾性:健谈、果断、活跃——沉默、被动、少语
2.宜人性:和善、信任、热情——敌对、自私、不信任
3.认真性:条理性、一丝不苟、可靠——粗心、疏想、不可靠
4.情绪稳定性:镇定——紧张、喜怒无常、变化大
5.经验开放性:幻想、好奇、——肤浅、迟钝
每一维度上,个体可以被鉴定为高、低或者中间的某个状态。
跨文化研究证实了五个维度的通用性。在德国人、葡萄牙人、希伯来人、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的样本中,这些个性拥有和美国人样本相似的人格特质结构(McCare和Costa,1997)。一些研究者正试图确定人格障碍患者是否同样可以依据某种有意义的方式在这些维度上加以鉴定,以及是否这个系統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这些障碍(L.A.Clark,1993;Krueger,Caspi,Moffiti,Silva和McGee,1996;Schroeder,Wormworth和Livesley,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