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hildren of Deng and Kong Zi - Patterns of Chinese identity today
(直译)邓小平及孔子的孩子 – 中国人今日的模式
(意译)受市场经济和共同影响的中国人的身份认同模式
Lecture Shanghai May 2016
2016年5月上海讲座
Michael Wolf
我的思考主要基于在上海的心理动力学培训项目中的小组讨论、和其他信息、以及与参与者的(互动)体验,还有在2005-2010年期间以及2014年春天至今所有关于他们的案例报告。
在小组讨论中不断的被告知,中国人倾向于不再拥有文化的和的根基。帝国倾塌,资产阶级政权在内战中衰败,共产主义也因其过度和基本赤字而失败,所以现在不再有什么可以来相信的了。对很多跟他们同时代的很多人来说信仰的是金钱;但是他们自己并不相信它,因为利欲熏心导致了太多的犯罪、腐败、交易等等……也许,讽刺的讲,倒可以成为一种信仰。
以上思考加上与中德班成员的(互动)经验以及他们的来访者,推动我作出如下解释:
中国过去和现在都在经历一场激进的、快速的、集中式的现代化进程。我无法讨论现代化的方方面面和内在冲突(与传统、宗教等)以及跨文化间可能存在或真实存在的差异。但总体而言,中国所经历的这个过程与几十年前许多欧洲国家(德国、俄罗斯等)的发展是较为相似的。君主制衰落之后,先是出现了一个不稳定的公民政府,随后经历了动乱时期和内战,然后是一个专制的“解决方案”与意识形态和集权主义(法西斯主义、共产主义)的整合,最终进入了经济重建的市场导向阶段,且多少伴随一些民主制度。比如在德国,这一阶段就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即所谓的“经济奇迹”。在这一进程中,只有少数集体主义价值取向保留下来稳定了个体的身份认同,新的模式还在不断探索之中。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同欧洲一样——伴随着重大的社会变迁和动乱、战争、内战、阶级斗争、饥荒、迁移,以及数百万人的死亡。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些经历可被视作中国人民数代之间巨大的精神。
个体与团体——每一个庞大的民族如民众或国家——都以特有的方式和步骤直面了这样的创伤性体验。
第一个阶段的反应是震惊,仅仅维持和稳定了生命机能(集中化处理等等,类似急性应激反应)。
第二个阶段的反应是和认知的解离和否认。本阶段反应的心理学原因是保留个体(和/或群体)社会和心理的功能。如此一来,创伤性体验就不能总是被记起,经历的(亲人、家园、财产,等等)的丧失也不能够被持续的哀悼,某些哀悼不能并不是一种缺陷的征兆,而更像是一种正常心理功能的标识,意味着希望克服创伤的意愿。
只有经历一个或长或短第三僵硬期(数月、数年或甚至数十年),个体或群体才能逐渐恢复,重新感受到并最终能够哀悼。但情感未必意味着哀悼,它还可能指向、气愤、暴怒或憎恨,至少主要地(指向这些)。这些强烈的感受通常不能忍受,所以必须投向他人,最好是陌生人或/和敌人(个人、群体、阶级、人民、民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