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工作中的梦—工作报告
时间:20150924
演讲者:T.Pollak
翻译:徐勇
1.背景
在以下的文章中,我将报告来之三个治疗中的梦。我的兴趣主要在于它们在整个分析过程中的有效性—对于临床分析,我们从梦中可以认识和阅读到什么?但是首先,我概述一下我所引用的理论框架。
梦的深层心理学
梦是人类文明的一个自然而又古老的现象。它们的意义呈现在无数的文化表征中,且常常在仪式-精神的背景之中被解释。从世俗的观点讲,梦通常在做梦中,或者在被或甚至被记录中完成它的意义和功能。梦者或者听者对于梦的自发和性的解释也因此可以满足释梦的一切需要。
中的释梦从另一方面来讲,就象精神分析一样,是服务于某种目的的人为技术。 经常描述到,由于梦里丰富和充沛的细节,释梦是无可比拟的最重要的工作。我不能认同他的假设,即梦总是代表了愿望的满足,正如最后他在1933年的新编精神分析导论也变得较为小心,指出至少是实现愿望的尝试(1933a, p.30)。我怀疑这一基本假设,原因是我不能将主要的深层心理归于他的驱力理论,而这是Freud契合于他的时代,尽可能地做成单因素和科学性的心理学。
凝缩、置换、反向形成以及不受时间和逻辑次序限制的初级过程,在“梦的解析”(1900a)以及之后的“精神分析导论”中(1916-17a, pp. 79-246)被Freud描述为是梦的典型特点。这在我看来还是有效的,它是概念的指示。
Meltzer
Meltzer在其“梦的生活”(1984)一书中指出,Freud将梦视为一种证据,而非其应该被认为的心理现象。Meltzer对此提出他的假设,即梦具有自身独立的象征价值,以符合象征和语言发展的两阶段模型。所谓的两阶段或两种水平,在他看来反映了两种“语法”。因此,Meltzer观点与Freud的初级和次级过程非常相近,同时与Fonagy和Target的心理化概念也接近,至少观察的研究结果如此(Fonagy et al. 2002)。Meltzer和Freud的不同之处在于,Freud将重点放在次级过程的水平,而用言语性思考对梦的意义进行阐述,因此梦对他来说只是编码的功能,进行再次的翻译。将梦归结于象征化的“初级”水平—情绪状态、幻想、“无意识思考”的象征化,-- Meltzer认为这样的观点与Bion一致。即梦仅仅是一种持续过程的特殊表达,而这种过程是以上提到的“无意识思考”的初级水平过程,以及以内心生活中无尽的象征化过程为基础的初级意象—他称之为“梦的生活”。
Ogden
Ogden(2005)对梦以及做梦的过程持有另一种观点。他的看法和Bion相近,但强调做梦的能力不是一种预设的事实,而是象征化的成果,可能从精神生活过程中成功地发展而成,可能失败。他主张做梦的能力有三种水平结构:
Ogden运用Bion的阿尔法功能概念说明他的观点。阿尔法功能指个体将贝塔元素转化为阿尔法元素的能力,即将即刻经验的原初印象进行象征化的过程,以创造一个有意义的象征性内心世界。Ogden认为做梦的能力是完整的阿尔法功能的表达,做梦的能力与和清醒的能力相伴。
如果阿尔法功能严重受损,则一个人不能做梦,也不能真正睡眠和成功地觉醒,他的生活和状态的表达充满贝塔元素,也就是未经处理的粗糙的感觉印象。Ogden对此比Meltzer表达得更为清楚,做梦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贯穿于睡眠和清醒生活的水平。做梦是潜意识心理工作的表达和本质,由此我们体验到心理的意义。
我相信Meltzer和Ogden的观点是对Freud梦的理论的重要补充。Freud附属于次级过程的隐梦是梦的核心。梦的工作是隐藏梦的思想,而这是要被梦的解析所破译。对于Meltzer,而Ogde尤甚的是,梦的工作是将之前未被象征化的经验进行象征化。照此看法,在梦的解析中,Freud潜隐梦中的思想首先要被创造。
精神分析过程中的梦
我在这里例举Meltzer和Ogden,他们对现代精神分析中梦的分析提出了创新的看法。许多人现在一般将梦只是看作潜意识思考的表达。
即便有人不同意Ogden三种水平做梦能力的假设,或者Bion阿尔法和贝塔功能的区别,但有理由假设,象征化水平具有一个连续谱--从极为局限的象征化能力到成熟而成功的象征化—有许多的中间水平。分析中所报告的梦—作为象征化的表达—按照这种观点,可以帮助分析在这个连续谱中处在什么位置,即总体的自我结构,以及目前做梦者的自我状态。
有些梦似乎支持Freud的理论,即潜隐梦中的想法是梦的核心,它能够被梦的工作所编码,并在梦的解析中被破译。在另外的例子中,梦中的象征化可能代表了一种初始语言,在释梦中它不能被再翻译,但是又必须被第一次地翻译。
对于梦的观点的改变导致今天在梦的分析中,不再象Freud那样用精确、直线性的方法寻找梦的潜意。梦被融入分析工作中的其他元素里,有时做梦或者报告的梦的结构和时间和梦的内容同样重要。
梦者的梦的能力不仅影响梦的形成,同时影响梦、形成幻想、想法和联想的分析的可能性。必须考虑到是,逐级增加的次级过程,从做的梦到记得的梦,再到报告的梦。如果个体的自我结构允许他有较好的象征化功能,那他就能够自由而轻松地在初级和次级过程之间摆动。
对于象征化功能严重障碍的病人,分析的焦点通常不是对梦的内容的分析,而是梦的报告方式,它是过程中的交流性行为
用另外的话讲,梦提供的信息包括:
– 梦者的自我-结构
– 梦者的心理动力的内容
– 目前的移情状态
2.结束语
我希望我能解释清楚临床中梦的工作。T先生案例中,我试图呈现的是,在第一和第二个梦之间,已完成了部分心理化,反映到更为强烈的移情性动力—而上述两种因素均可在梦中发现。
O案例中,两个梦的比较可以发现患者的发展,在我看来,患者的和死亡威胁得到缓解。他早年与母亲性分离以及伴随的死亡威胁,在第一个梦里被表达为危险的电缆。在第二个梦里,分析结束前半年,死亡威胁以未被编码的形式出现,被患者在梦中以主人公击退。第一个梦里,呈现出保护性的儿子-父亲的移情,而第二梦里更清晰。
G先生重新发现他梦的决定因素是:他之所以能够重新发现梦,预示着他治疗性内省力的获得,并以更确切的方式确认。
References
Deserno, H. (Hg.) (1999): Das Jahrhundert der Traumdeutung. Perspektiven psychoanalytischer Traumforschung. Stuttgart (Klett-Cotta).
Fonagy, P., Gergely, G., Jurist, E. K., Target, M. (2002): Affect Regulation, Mentaliz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elf. New York (Other Press).
Freud, S. (1900a): Die Traumdeutung. GW II/III
-(1916-17a): Vorlesungen zur Einführung in die Psychoanalyse. GW XI.
- (1933a): Neue Folge der Vorlesungen zur Einführung in die Psychoanalyse. GW XV.
Meltzer, D. (1984): Dreamlife. A re-examination of the psycho-analytical theory and technique. Pertshire (The Clunie Press).
Ogden, T. (2005): This art of psychoanalysis: dreaming undreamt dreams and interrupted cries.London, NewYork (Routledge).
Zwiebel, R. (1977): Der Analytiker träumt von seinem Patienten - gibt es typische Gegenübertragungs-träume?Psyche 31, S. 43-59
-(1984): Die Dynamik des Gegenübertragungstraumes. Psyche 39, S. 456-468.
-(2007): Von der Angst, Psychoanalytiker zu sein. Das Durcharbeiten der phobischen Position. Stuttgart (Klett-Cot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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