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的追寻(一例个案解读)
付佳
来源:研究 微信
Athanasssios Alexandridis是“法国协会”的一位希腊裔的分析家。在此整理他2012年末在台湾一次讲座中的报告内容,这些内容来自他的《阴茎羡嫉与石祖的追寻》一篇临床结合理论的文章。
这是一位42岁的女性,已婚,有2个小孩,是一位门诊心理医生,现在正在一个精神分析的学会里面接受训练,她来找我是进行第一次的教学分析,在此之前,曾和两位女师进行过心理治疗,现在来找我的原因是为了成为分析家,意识上的层面是希望成为一个精神分析家的欲望,但是无意识中恰恰是一个整合个体来说的一个需求,非常必要的一个需求!在精神层面没有成形的,深深压抑的地方,正进行着一个诞生出来的,非常严重的忧郁症,在心灵层面长期具有的受虐性的偏执。她马上就躺在躺椅,对于和我进行工作,她很开心,因为我是她非常敬重的分析家,并且告诉我她会谈前一夜做的梦:
我在一个海湾旁边的漂亮海滩上,阳光普照,海滩上面的沙又热又白,有很多小孩在玩耍,在海湾深处,有个礁石从海水中凸显出来,它上面有七彩之色,如彩虹,如鹦鹉(papagalos),我双手要游动很多下,才能游到这个礁石那里。
她之后进行了很多联想,非常丰富,也产生了很多有意义的假设。她说能够在这里开始分析,很是开心,尤其是想在生活各个方面都有很多成绩,然而自己又非常压抑,那个礁石,那个超自然的东西,她接下来就开始拆解鹦鹉这个,希腊语鹦鹉是papagalos,由papa和galos两个部分组成,她认为这个石头是我(他的分析家块头如同石头一样,沉默也如石头一样),而galos是法国的意思,因为我是在法国解释分析家训练的,另外,papa是指父亲,她认为自己已经有个的产生。除此之外,papa在希腊语中指神父,这里也表达对我的理想化。而我,在她做所有的联系过程中,自己都沉默,不希望任何的肯定,对她产生诱惑。我希望父亲、分析家和神父的面具后面,她所希望的石祖、鸟,我不知道中文如何说,希腊语中,男性生殖器就常常说成鸟,而我并不认为,自己从交互的主体性来看待这个梦,而是因为阻抗的关系。我对这个梦的理解还看在上头。因为在她的梦里面提到的海滩,这在希腊语中可以代表阴道。所以这句话可以翻译为,在“海滩”中伸出“阴茎”,这里,理想化,续而是一个压抑,因为把它贬抑为鹦鹉。在希腊语中,说话是鹦鹉的意思是反复说这些话,但是没有掌握自己说话的意思。在希腊语中表达的是最糟的模仿。所以在力比多的注解外,还可见到一个成形的注解,爱与恨的一对因素就开始成型。而我认为,自己被爱欲化的恨意,更能够导致一个具有组织架构的工作,因为能够更轻易地划分出来,于是我在这里干预。我跟他说或许我跟父亲一样,都欺骗了她,因为我们都把像礁石一样的坚硬,隐藏在彩虹般的颜色下,这个彩虹般的颜色代表没有伤害性的鹦鹉。
划分成格的身体,海市蜃楼的石祖
让我们先接受我的理论假设:“这个礁石象征阴茎,以及在展现出整个象征元素间还没有完成区分。”我们同样也先接受假设:阴茎展现的是男人,也就是在这个方向,我的解释开始成形,我在这里使用的是全然的客体,而非部分客体。然而,在这边我们还可以仔细思索一下,换喻——部分带整体,有没有一个精神的成因,以及象征的可能性。如果各位对于换喻不是很清楚,这个是语言学的概念。“我在海水远处看到很多帆,”这个帆指代的是船,“在教室里面进入了个黑胡子,”后者指代的也是一个人,比如一个讨厌的历史老师。我在想是否有这个可能,思想的能力有这样的基底,有一个长期转变的东西,它将分割的身体联系在一起,这个整体对于主体而言被当成了整个的身体。这个在身体上的不同区域之间的整合,这个是在整个解剖功能学的观点上称为系统,而精神分析称为性感带,因为都有着联系的兴奋功能!
对于一个来说,我们称作原初客体的母亲,具有这个整合性的角色。她给予孩子身心上的管理,她具有两个不同的性质:一个是对于婴儿是一个镜子,一个框架,在母亲这里,孩子能够看到自己;而母亲是一个整体全然的客体,但是对于小婴儿,无法构思这个客体,它被包含在这个整体之类(见的环面的拓扑理论),开始渐渐获得意识,以上这一点就是在心理治疗和精神分析上面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但是还是不足够,就是需要在分析中重新启动起来!而母亲的第二个特性是小孩在一开始就感受到母亲有办法出现,将小孩作为性欲客体的时候。相对于小孩,母亲也给出了自己的对应的区域。母亲和婴儿的差别是这个区域是心身的,具有精神的历史性的发展,我们以一个普遍的例子来看,母亲喂奶,孩子得到了奶,但是对于母亲,她给予了乳房,一个女人的乳房,还传递了无意识的幻想。她也将婴儿视作整体来使它成形,将之看成另一个婴儿看待。婴儿还没有统合的能力,乳房、声音、触摸感、笑容等都被看做是分离的,具有分离的功能。
我在先前的门诊的临床经验上,我想在的理论和讨论里面出现阉割和阴茎的概念,但是我现在插入了一个被分开的乳房的概念,大家可能因此焦虑,担心我走题,但这个是克莱因的错,她非常有原创性,她的洞见一起,就开创了前的领域,这个我们现在称为久远的领域,她发现了乳房的整合者的角色,这个很重要,但是造成了盲点,就是在冲动和幻想那里导致了问题,就是后二者似乎成了与生具来的能力。而更为不幸地,是提出的简化的观念,这在后来的精神分析技术上,感觉很难处理。她在阴茎和乳房间建立了一个等同的关系,以及在这里头的婴儿的精神方面有一个自动自发的过程,比如,1952年的文章《婴儿情感生活的几点理论结论》里面,“位态”的小节里面,她提出婴儿3-6个月期间,在这个期间,婴儿已经进入早熟的口腔的欲望,从母亲的乳房过渡到对父亲阴茎的欲望上。克莱因继续说这些对父亲阴茎的口腔欲望导致了内投,这个是同时被欲望也是被恨的,于是,根据克莱因的说法,这个阴茎不只是父亲身体的一个部分,同时处在母亲和婴儿的身体内部。这些说法,在我对个人的婴儿观察经验中完全无法看到。但是,如果克莱因不是用阴茎而是用石祖这个词,那么是能够看到早熟的俄狄浦斯情结的运动。根据我自己的看法,婴儿对于父亲的生殖器没有解剖学上的任何概念,其实有看到,但是精神层面无能力处理。它可以了解母亲的出现和离开,婴儿在这里的原初的进程上运作,欲望,享乐,快乐等的因果关系就出来了。于是母亲每一次的缺席,就是母亲为了一个比自己更有吸引力的东西而离开了。这个时候父亲就渐渐被某一种特质介入了,这个东西被婴儿感到,这个就是石祖。这个先是反差的方式产生,之后才以幻想式地被制作。石祖的部分客体接下来是会被赋予到一种摄入到肉体之中,这个对于母亲和婴儿都是绝望的尝试,就是说把父亲隔离。而在整个石祖的幻想内容,在整个婴儿期被整个迷一般的信息滋养,就是诱惑者——成年人不断注入的。在这些素材的翻译,就会自己创造一套性特质的理论,在这个早熟的俄狄浦斯口腔期,只有在位和缺位的焦虑,父亲被看成一个能留住母亲的,具有石祖的能够捕捉母亲欲望的东西;这以幻觉式的方式在婴儿那里建构。
性别与性
在分析初期,她讲到自己两三岁的,整日和母亲在一起,母亲很美,我也很美,整天的感觉也很美好,爸爸晚上回家,夜晚也很美,但是有一天,我突然间意识到我母亲每当父亲回来前就要涂口红,这件事情不是为我做的。这时,我灵光一闪,身体上感到痛。我母亲做了不是一个我的母亲做的事情。我非常痛苦的意识到她现在作为女人在欲望一个男人。而要一直到性这个东西在身心上都已经被展现出来,父母两性的某一方才能找到一个基础。拉普朗希(Laplanche)丛书中有一本是《阉割》,他给出如下的定义,我们可以说这个是性差异,这个肉体上精神上的界定,甚至我们的种种幻想。这个性差异的区分,可以从肉体上最次要的差异一直到语法上的阴性阳性,风俗等,而性别不是前述的东西,上面的临床片段可能和母亲有个原初的自恋关系,我比较喜欢用:“同性爱”。当整个刺激的剩余的爱,使得母亲变得美丽,不是因为口红,而是因为每天她都要这么做。而是在那个晚上,终于醒过来,突然看到母亲转向另一个人,父亲变成男人和自己的情敌,一个无法抵御的诱惑者。承诺了一个令人喜悦的交合,这个将她被排除在外,从此就不同了。接下来在她一辈子当中会一直重复记起这些,就如那灵光一闪,而身体的疼痛正好为受虐打开了缺口。从此就附着到父亲,进入俄狄浦斯期,这个战斗的结果很惨烈。 整个线索就是全然的诗意的,她说进入小学才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成为吸引别人的注意的人。对于我,这是一个升华的路径。正向的线索就是她童年期的第二个回忆,她说自己的姐姐有个小盒子,把干爹放的珠宝都放在里面,她自己很嫉妒,有一天她躲起来把珠宝全部仍地上踩,当时很是享乐。她说之后重新想起这个事情又会感受到快感,但是还有羞愧和罪恶感。但是后者是之后才出现的。
俄狄浦斯期实际,这远在于她们对两性的差别有真正的认识之前,之所以进入俄狄浦斯期是因为在婴儿那里认知到对母亲的欲望,但是母亲却在那时候朝向了石祖的具有者。在痛苦中,整部戏诞生了出来。而女性则是被视为缺少男性比她们所多的东西。而根据这个假设,所有的婴儿不管男女都朝向石祖的父亲,是因为对于母亲的认同和纯粹的模仿,而作为一个性对象的身体,在这时展开,但是是作为女性的方式。不过,这个原因也是自恋的原因,各位可以看到我的推理的方式,是放弃的方式:移置的作用。这个方式一直下去,阴茎登场,小男孩和女孩就会接受强制在身上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