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
()先生2006年川大讨论班。本文原载于《精神分析笔记》第八卷第二期(2006年夏季刊)10至19页,版权归成都精神分析中心及作者本人所有。
一、是一个概念
报告:Patrick Guyomard
翻译:霍大同
记录:吴蕤
时间:2006年5月29日
霍大同:我们欢迎先生给我们讲关于精神分析的拉康基础。
Guyomard:首先我们以拉康的话开头:无意识是一个概念,是根据其运作的痕迹形成的概念,以便构成主体。在和你们开始将持续几天的讨论班,我先表示我的荣幸和高兴,来到你们的学校和霍大同先生在一起。我请求你们不仅仅是听我说,我同样也请求你们讲,提出问题,干预。因为我需要在我们相遇的机会中间,希望你们能给一些问题,你们的兴趣,你们懂的和不懂的。我希望这个讨论班是一个交流的工作。那么我希望考虑到你们的问题和研究,因此我们讨论班的进行是考虑到你们问题而进行的。根据你们的问题,和霍大同教授的建议,那么我们根据这个来进行。目的在于质量,哪怕是我们对很小的几个概念进行工作,但是如果这个工作让我们有个很好的理解,那这是我们这个讨论班真正的目的。
在这几天之间,我想讲无意识和无意识的概念。无意识是一个领域,而关于无意识的概念,它仅仅是一个概念。
为了开始,我们引用了拉康的语录,这个很难理解,这是他在1960年提出的。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解释拉康的这个语录,同时我们思考在和拉康之间的差异。
首先我想作一下关于这个语录的一些评论,这些评论是很具体的,我希望大家注意这些具体化的东西。第一个是希望大家思考无意识这个术语,non-conscient,这个词可以翻译成不意识,没有意识到的,是关于意识的否认,在这里我们不能犯一个错误,一个需要避免的困难。这个错误是不应该把意识当成一个模型,无意识就是这个模型的反面。如果我们这样思考,我们就可能认为,无意识是意识的一个错误。相反,我们应该注意,无意识本身是一个有优先权,更值得我们注意的结构。
当时弗洛伊德刚开始并没有触及到无意识,他在试图理解这些症状的时候,他触及到一个领域,他将其命名为无意识。他认识到两个本质性的要素,记住这两个要素是很重要的。第一个要素是弗洛伊德发现的,始终和他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关于性欲的问题。但是我们要进一步强调,真正思考关于性欲的幼年性欲,这是弗洛伊德所思考的。我们在孩子和中,这个性欲存在于所有的和中。所有这些神经症和精神病的问题,它们的形式和组织的方式都在幼儿性欲中,都在五岁以前的性欲中,性的组织,运用,都是围绕五岁左右的时间被组织起来。这样一个问题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对于弗洛伊德来说,这是一个临床的普遍现象。
所谓是一个临床的普遍现象,这些患者在讲的时候,精神分析的革命在于:把话语的主动权交给了患者。在这之前,医生都认为他们掌握了患病的原因,这些病人都不知道。弗洛伊德采取了一个相反的立场,就是让患者讲。这意味着患者知道,孩子知道。这个患者,孩子知道什么呢?不是意识的知道,是关于他的疾病,他的症状构成的知道。那么当弗洛伊德让患者讲,分析他们的梦,对他们症状自由联想的时候,这个时候,弗洛伊德观察到,在他们自由联想和梦中,有一些他们童年期的碎片,在我们治疗这些痛苦的患者时,在我们倾听他们自由联想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正在处理在成人身体中的孩子,始终是这个孩子痛苦,这个孩子有症状,而不是现在这个成人有症状、痛苦。我们所倾听的,我们所治疗的,弗洛伊德说,是一个在成人中幼年的神经症和成人中幼年的精神病。
成人幼年的神经症。这个时候正是临床的观察,弗洛伊德认识到,无意识是一个,在这个记忆中,任何东西都不曾被遗忘。也就是说,在我们身上,所有幼年期的记忆和思想,从意识的层面上来说是不可进入的。那么因此治疗这个患者,倾听他们,这不得不让我们思考他个人的历史。所谓治愈,经常的是他对自己历史的再解释。对主体身上发生的事情同样发生在一个国家和民族,有些事情是无法想象,解释和接近的,所以被我们遗忘。在患者身上,痛苦的是他的历史。而这个历史是我们在意识的水平上不能进入的,除了一些碎片被我们意识到,我们称之为症状。所以弗洛伊德关于无意识的第一个发现是和幼年性欲联系在一起的,孩子一开始的精神生活就是一个性欲的生活,弗洛伊德发现这些记忆一点都没被忘记,全部登陆在我们记忆中。也许这是简单的,但是这是仅有的方法去理解精神疾病在临床中仅有因素的方式。
如果我们要理解一个男性或为什么在15、20或30岁时精神疾病发作,我们就必须理解一些因素。一个人亲人的死亡让他变成了疯子,而另一些人没有什么事;一些妇女因为成为母亲很高兴,而另一些刚好相反;一些男性在性生活的初期遇到一些困难。如果我们不懂得在他们童年期性欲没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或者一个很好的解决,那么我们就不能理解他们。弗洛伊德开始处理的是在其他人无法处理的病人,在倾听中他发现过去生活对患者的重要性。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作一个精神分析,很多人通过生活的方式来治愈自己,正如一个分析家说:生活经验本身就是一个治疗。正是通过临床的观察治疗,弗洛伊德发现了一个普遍的规则:这样一个幼儿性欲的因素里面包含了很难理解的冲动的概念,这是一个关于能量的概念。
弗洛伊德发现的第二个因素是,无意识的思想等于无意识的运作,也就是它在思想着。这一点需要理解,不然我们不能走得更远。无意识不仅仅是一个记忆的盒子,无意识还是一个被组织起来的思想,在这个情况下,无意识的思想不会低于意识的思想,反而它更有创造性。无意识的思想使我们思考,我们询问,我们反思,但是我们所有这些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很经典的例子是梦,它向我们展示了无意识思想的结果。这个梦和诗歌一样,弗洛伊德和拉康都这么说,神经症和精神病是一个艺术的作品。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无意识的思想不是一个低级的东西,而是可以和所有人类伟大构造相提并论的东西。在梦中和疯狂中,在症状中一样,都有思想。这不是说这些症状,梦不能够表达,而是涉及到的是我们如何倾听症状和梦中,精神病所说的。在弗洛伊德之前,这些症状,这些神经症和精神病患者都是人类原始的存在,如同人们认为孩子不能像成人一样思考。在弗洛伊德之后,我们知道孩子做了这个寻找,思考着,并且努力的寻找在生活中遇到困难的解决方式。我们不能认为这些疯子不是人,而是我们必须认识到,要成为人,必须穿越疯狂,就有成为疯子的可能性。当我们感到我们的痛苦,我们的危险,比我们什么都没感到更为重要。因此这些痛苦着的人,有症状的人,比那些没有痛苦,完全适应社会的人更有人性。
回到弗洛伊德关于无意识是思想的发现。当我们问在无意识中是什么的时候,总是有两个回答,一个是有一些痕迹,一些记忆的片断,这时候弗洛伊德比喻为考古学,因为历史已经过去;拉康把这些痕迹命名为能指,也许我们以后再讲,痕迹或者能指是书写和登陆了的东西。对于登陆在无意识中的剩余,就像我们写在纸上的东西,必须知道怎么读,因此我们不能把怎样写和怎样读的方法完全分开。每个人在记忆中可能会冒起一些东西,或许我们想起一个梦,一些形象,但是在我们生命的转换中,我们是用不同的解释,来给予回应这些回应的解释。当我们在遇到一些痛苦的事件时,比如某一个亲近的人的死亡的时候,也许我们给予一个不同的解释,不同的回应。我们总是我们记忆的阅读者,我们总是在不断的给我们的记忆解释。有时候我们就不能弄懂某一个很小的记忆,一个痕迹,一个症状,这样我们就需要一个分析,需要自由联想,通过这个因素来理解一个围绕记忆周围大量的材料。
弗洛伊德说无意识是痕迹,拉康说是能指,同时无意识是一些思想,解释。如果无意识的思想存在,也就是说我们大量的思想都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我们很少的思考,拉康说,我们关于在我们之间思考的东西,知道得很少。精神分析的目的和有效性,因此并不仅仅是,让这些无意识的痕迹和思想浮现出来,还是让无意识的思想变成意识,也就是扩大我们意识的思维范围,接受那些思想。
关于梦的解释,不是说注意到梦最后的因素,自由联想最后一个词,在梦的解释和联想中,可能会在分析中持续好几次,是让梦中无意识的思想变成意识的过程。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在对梦联想和思考,是给了人们思考的勇气。也就是说,意识的思考,用词,对自己,对别人。这些思想,什么叫人,什么叫幼儿性欲,如果我们不思考这些问题,我们就会有症状,就会生病。这样的一些思考,总是不会找到合适的答案,一方面精神分析找到了一些变化,也就是说精神分析带给人类的,是一个对性欲的再认,就是把孩子当成成人一样,也是对女性性欲的再认,和男人一样,对不同性欲的再认,比如导致的合法化,同时也是把原来非人性的东西变成了人性的,虽然精神分析直到现在也没有给一个答案,但是正是精神分析导致了这个变化。正是这样,我们说精神分析是革命性的,颠覆性,它让人们重新对待原来认为,它发现精神疾病的人的不能说的痛苦,不能思考的痛苦,同时也是禁止他们思考的痛苦,这些社会的禁止来到了他们的家庭,来到他们身上。
正是因为禁止这个思想,恰恰说明我们在思想,如同性欲一样,我们禁止它,它存在,禁止它并不能把它从我们身上删掉。精神分析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是怎样掉进了一个禁止的思想,我们说的症状中,因为我们不能思考、爱而生病,我们没有性欲,我们就死亡。神经症就是这样,症状,身体在我们的位置上讲,因此我们假设,精神的疾病有一个精神的原因,不是一个的疾病。
正是这样,无意识有无意识的痕迹和思想两个要素,我们要避免混淆。我们不能够不思考,不能禁止不思考,但是我要说我们不能单独思考,我们总是和彼者搭挂在一起思考,正是这样,精神分析让我们理解话语是什么,话语不仅仅是一个工具,一个交流的方式,话语是一个让我们成为人的东西,一个孩子一个人,或者是被抛弃的孩子,他是不可能一个人说话和别人交流的。我们人类的每一个人都能够讲语言,那么这个语言没有登陆在我们大脑,神经元中间,一个孩子讲的语言,就是他的母亲,父亲,或者他奶奶讲的语言。而孩子能够学会他母亲的语言是因为他和他母亲有一个人性的关系,有些孩子不能讲语言,是因为人们仅仅让他讲语言,没有给他一个人性的环境,如果一个孩子在7岁还不能讲话,我们就知道他再也不能讲了,那么我们就把他的语言放在一个和他双亲的关系中。
问:儿童是否是与语言发展不好有关?
关于症孩子,我想说几句。孤独症的孩子是最近50年临床观察的现象,人们才开始谈论这个问题。最早是到美国的德国医生,他发现了孩子不说话,于是命名了这个症状。刚开始人们认为孤独症的孩子是基因或者是神经方面的问题。当然有一些孤独症的孩子,我们能够观察到他在母体中或出生时受到一些影响,但是从整体来看,我们没有找到基因或者器官方面的证据。同时我们区分原发性和继发性的孤独症。原发性的孤独症是他们从来没有讲过话,当我在使用讲这个动词时,不是重复的使用彼者的词或句子,而是他有能力构造这些词或句子,大家知道,所谓讲,是在这些语言中,是有能力构造,创造这些词或句子的能力,是关于主体的问题。也就是说,讲,是让孩子能在这个语言中创造和发明新句子的主体,而不是一个简单的重复。所谓原发性的孤独症的孩子,他们没有能力和他母亲有一个话语的交流,而继发性的孤独症,他们已经开始和母亲交流,但是遇到问题以后重新退回到了孤独症。对于精神分析家来说,很关注这些孩子。他们给予了一些治疗。
在对于这些,儿童孤独症来说,我们认为他们是在语言获得方面遇到了困难,我们考虑为落后,而不是疾病。现在人们的观察的是,这个疾病的发现是在孩子进入幼儿园和进入学校的时候,很多情况是家长发现情况太晚,而没法治疗了。或者这些家长完全不去寻求治疗,或者他们等待孩子自己治愈,这样错过了治疗的时间。因此,人们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母亲在孩子进入症状之前,或早期寻求治疗,就能得到解决。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始终处在等待的状态,到了孩子6,7岁的时候,孩子还是不讲话,那么以后他讲话的机会就越来越小。正是因为刚才讲到的原因,我们需要和母亲一起工作,让她能够和孩子一起工作。
对于原发性的孤独症的孩子来说,精神分析不能帮助他治愈,但是这不意味着精神分析家不能改善他和母亲的关系,让他们的关系更人性化。关于继发性的孤独症,还是一个研究的领域,刚才我说的是指导性的。当孩子面临一个分离的时刻,他无法面对,而退回的时候,我们的工作是让母亲认识到这个现象,能更好的处理它。我们有一个返回的紧急性,我们不能回到过去,只能面对现在。弗洛伊德的经验说,我们能回到过去,因为我们对过去有一些回忆,痛苦的或者其它的,在这个地方我们能往前走。但是在另一方面,精神分析丰富的经验告诉我们,存在一些幼年期的经验是我们无法回去的。
我们举一个临床的例子,我们能观察到存在一个确定的的年龄,如果他还不能讲话,就不能讲话了,同时存在一些继发性的孤独症孩子被精神分析家治愈,他们是在确定年龄8、9岁之前,当我说治愈时,是说他们能够讲话,不是说他们没有困难,他们进入了语言,没有被排斥在外。对于7、8岁以后的孩子,精神分析家和他们工作,我们必须考虑让他们必须说话,而是考虑和他们交流,对这个世界有一些理解,我们是和他们一起生活,不是治愈,如果是治愈,所有的东西都回去了。那么和他们一起生活是非常重要的,类似于和这些老年人一起,他们和外界脱离了关系,他们很快就失语了,于是就死去了,于是他们需要有人和他们说话。
存在着一些孤独症的孩子在7,8岁时就突然讲话了,人们假设他有一些内在的机制,于是到了某个时候就外在化了,我们不能假设所有的孤独症孩子都有一个内在的机制,我们只能假设他们是假的孤独症孩子。
我曾经在20年前,和一个4岁的孤独症孩子工作直到他7岁,他母亲也在场。正是这样一个经验,让我获知了也许是孤独症病因之一。当人们意识到他有一些孤独症症状的时候是他2岁到2岁半的时候。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2岁半到3岁),他的症状是他不能讲,很好动,大小便不受控制,还经常弄在身上,他不能接受教育。大小便,干净的问题,是猫狗都能够处理的,是生物学的问题,那么这个孩子显然是一个精神的问题。这些症状我们理解是他在讲,他不能用语言于是用症状来讲。我们只能是和他讲,从而让他用语言来讲。
弗洛伊德对症状的观点是,症状传达了信息。症状是一个通讯,交流的方式。那么我的工作是把这个信息转成词汇,但是这个不是魔术,说是转成词汇,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而是让主体找到一个解决的方式。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他母亲一次,他坐在房子的中间,没有一个支撑,全身很软。在走路之前,我们是用四肢在爬,这些被抛弃的孩子或被动物收养的孩子,他们不能讲话,也不能直立起来。
当孩子要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他的母亲或父亲叫他站起来,实际上是叫他成为人,同时他看见周围的人是站立的,也是在召唤他成为人,而不是和动物一样。让孩子站起来,实际上让他的整个肌肉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这意味着一个目光在注视他,是一个彼者在召唤他站起来。孩子在面对面的交流时,有语言,表情,他站起来时同时意味着他为彼者而打开。那么这样一种面对面的关系一般都发展得很好,而那些有问题的孩子他们的目光没有和彼者相遇,我们发现,这个目光是很重要的。
当我看到这个孩子瘫在地上时,我在想,这个让他生活的呼唤太弱了,或者这个声音太强了,是一个灾难性的,他无法承受,于是他逃跑了。这样一个召唤,一个被压垮的过程,一个母亲让他生活的召唤,让孩子必须要有一个空间,让他能够成长起来。也就是说,一方面有一个呼唤太弱,另一方面呼唤太强,孩子无法承受。正是这个样子,一个症状有一个以上的解释,在这个意义时,心理学不存在,因为它假设了一个解释。那么我们就要听,这个症状发生的特定的历史。
我和他工作以后,他慢慢站起来了,也能够控制自己大小便,照顾自己,同时他也能够画一些画,这时出现了一些解释的可能性。接下来就是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将一些历史的要素,我要提醒大家,这些要素不是所有同样这些孩子的症状形成的要素:在母亲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和自己父亲有一个乱伦的关系。外公和他的女儿有乱伦关系时,女儿是13、14岁时。在这个之后,这个父亲和这个母亲的妹妹也有一个乱伦的关系。孩子的外公是一个很有创造性的人,同时他自己也有疾病,他的父亲是的。
这样我们看,这个孩子有一个很复杂和很沉重的历史,这个历史向他提出的问题是:是死还是生?这个孩子是这个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我有个印象是,这个孩子是一个乱伦的孩子,他一方面是一个被禁止的孩子,同时也是一个有太多欲望的孩子。因此这个孩子对母亲来说是非常爱的,达到了痛的程度,另一方面他又是被禁止的,不能被触及的孩子。一方面母亲觉得,她对孩子的疾病是有责任的,另一方面她觉得无法忍受。这个孩子本身一方面很骚动,另一方面他有能力把母亲放在一个危机的能力,孩子的父亲始终在场,但是他没有权力干预进这个母子关系。我们能够说,母亲和孩子的关系是一个糟糕的,坏的关系。
2岁半时,这个母亲离开了孩子一个星期,和她丈夫度假去了。当他们回来时,孩子完全沉默了,再也不看他母亲了,这里有一个断裂。一方面我们说是母亲缺位一周是孩子发病的原因,但是我们也说如果我们把这个原因推广是错误的。这个母亲当时和自己孩子在一起时已经有困难,她已经决定要另外一个孩子,于是度假想要怀上另一个孩子,她的身体已经表示拒绝孩子了。这个治疗是以一个性的方式结束的。
逐渐孩子有了交流,可以说话,也开始找他的母亲了。而在两年之后,母亲找到我,对我说:“我不愿意给我孩子治病,因为我不能承受他了,如果我和他保持距离,越远,就意味着我和我父亲乱伦关系越远。所以我不愿是孩子的母亲,我不愿受孩子支配。”她已经有了另一个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时她是母亲,而她不愿意再和这个孩子建立母子关系了。所以她不愿意再和这个孩子有激情,有身体的关系,类似于一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由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不能再爱,或者由于太爱而不能爱。于是治疗停在这里,母亲和孩子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显然很清楚的,和父亲乱伦关系是孩子成为孤独症的原因之一。
二、拉康关于无意识的定义
报告:Patrick Guyomard
翻译:霍大同
记录:吴蕤
时间:2006年5月30日
拉康的语录:
无意识是一个允许我建立一个辞说可能性的东西。
在主体和大彼者之间无意识是一个切割的行动(不断重复的行动)。
我写了两段拉康的语录,这涉及到拉康对无意识的定义,第一个语录是1953年,第二个是1960年写的。在53年和60之间拉康关于无意识的思想差异很大,这里有一个演进的形式,也有一个根本化的形式。第一个定义更和弗洛伊德的思想一致,关于第一个定义,它更接近弗洛伊德派,更接近于精神分析的实践。第二个定义更多的使用拉康自己的定义,是把弗洛伊德的思想更多的拉康化。
我想在这次讨论班的过程中进一步深化我们关于无意识的讨论。一方面我将带来一些新的要素,另一方面我将展开前次没有展开的东西。我想提醒大家注意的是,一个是什么叫无意识,另一个是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个东西。也就是说存在着一些疾病和症状,我们必须借助无意识的概念,不然我们无法理解它。
我现在想写第三个拉康关于无意识的定义,差不多是在第二个定义10年以后(1970):
一个不知道自己的思想,一个不知道自己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