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话理论坐上了的空椅:完形治疗的内在历程重构
一. 前言
本文旨在探讨完形空椅法中两极的对话过程。
在对话的过程中,个案的内在历程中产生什么变化,并对个案产生什么影响。
我会提出完形理论对这个内在历程的观点,再提出对话理论的观点与之对话。
基本上本文即是以对话理论的精神来重构完形对话(可能会有一点点解构主义的味道),试图在完形理论与对话理论两者的相互激荡下,能让完形的空椅对话有所新意,也期待有助于谘商员实务的工作中对于个案内在历程的接近。
由于本文即是以对话理论的精神来进行,因此一开始先谈谈对话理论的基本含意。
二. 对话理论的基本含意
对话:-按照它的原始意义,是指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谈话方式。
我们生存在这个社会中,每天都难免要与他人谈话。然而;同样是谈话,却可能有许多不同的形式,也会产生许多不同的效果;有盛气凌人的教训式谈话,咄咄逼人。有的人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细诉衷曲,却不管别人的想法、感受。也有的人尽是穷于讨好他人,附和他人的意见,说不出自己的想法。还有的是完全的倾听者,一心在理解他人,保留自己的意见。
除了这些交谈外,还有一种将谈话者的整个身心融进去,在谈话之后使人得到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的交谈。
这种交谈并不是要达到一个共识,而是双方都能接纳对方的独特性,但却又不固守在自己的原点,是一种平等、开放、自由、协调,富有情趣和美感,时时激发出新意和遐想的交谈。
相较之下,种种非对话的交谈方式充满了教训与受教、灌输与接受、强迫与服从、施予与拒绝、激情与冷酷等对立、摩擦、与互不相容。在这种交谈中个人的偏见无法得到制止,也并未充分暴露出来,反而得到肆无忌惮的发泄。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对话方式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存方式,最终体现了两种不同的文明和文化模式,也就是说,一个具有对话意识的社会会呈现出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风貌,为人与自然提供一种有利于他们生长的环境。最主要的是,它消除了人与人之间和集团与集团之间的种种不必要的摩擦,使人的身心得到彻底的解放。
在此要另外一提的是,对话意识是以交谈为它的,但不限于语言的交谈。
以语言进行的对话方式只是这种对话意识的一种特殊的隐喻形式,事实上对话意识大大地超出了交谈的范围,是一种渗透于人类的一切行为,和一切生产消费方式的意识或哲学。以上是对话理论的基本态度,关于对话理论较深入的观点,以及关于对话历程的探讨将在后面的文章中提出。
三. 完形的观点
根据完形学派的观点,个人的内在冲突是常态,就像是内心的和谐一样是一种自然的现象。
由于人的生活经验,个人的内在常常有许多不同,甚至不兼容的观点,一旦面临到要采取行动时,这些内在的冲突就会阔大加深。
结果呢?就像Robert Philips所说的:「冲突并不会造成问题,往往是逃避它造成了问题。」(In organizations it is usually not conflict but the avoidance of conflict that cause most problems.)
由于面对冲突不是一种愉快的经验,人们往往不去面对它、处理它,结果内在的冲突以及伴随的始终没有消去,或退到背景中,一直在那里奔腾翻搅着,干扰着个案的一切功能。
人们常常努力去达到内在的平衡,就像是生理上的平衡系统一样,当外界的刺激引发了这个平衡系通失衡时,生理系统就会自发地趋向新的平衡状态。然而,个体同样的有自发的强烈趋力去促使这个平衡状态改变,这种力量是由各种自发的欲望和激起(excitements)所引发,这些欲望、激起和坏平衡的力量是本质的,它们也是促发接触、成长、和实现的力量。
一旦个体达到平衡,他就会寻找激起、新奇,并融入新的环境中,但当他被激起的需要给弄得混乱时,他同时会汲汲地寻找满足它的需要以回复平衡--至少是偶发的。
这两个平衡和坏平衡的趋力是互补对立的,也是同时存在的。它们对于人类生命的功能和滋养是必要的条件。因此一个成长中的生命要能时时流动于这两个极端之间,一旦僵化的限于任一个极端中,生命力就开始削弱。
完形学派的谘商中,常常让个案的内在矛盾呈现出来,再让个案交替地处于两极之中,体验两极的对话过程,藉由这个过程整合个案的冲突(注一)。
这种两极的对话目的,在使个人内在的冲突与对立获得高层次的统整,此外,其目的不在去除一个人的某种特质,而是要个人去接纳这种对立并且与之并存。
认为改变不能强求,而是要透过接纳这种对立,才能产生统整,当事人也才能停止自我折磨游戏的困扰。他采存在的观点来看人的本质,无所谓好的与坏的。
Perls相信,我们都有能力去内化(embody)任何的人类特质,然而我们常常排斥一些潜在的特质(所谓的「坏」的特质),因为它们不被我们接受,因为家人、老师、朋友拒绝了它们或轻视它们。因此这些不被接受的特质就退到了背景中,而那些「好」的特质则成为形象。
但是这些处于背景中的一极,会用尽各种方式来干扰这些形象中的特质,这种干扰会消耗掉个人大量的能量,没有任何的帮助。Perls 让它们对话的目的,就是要让两极都能被觉察,并向个案彰显出两极是必然同时存在的(注二)。
一旦个案能从自身体验到这一点,他就能增加他在两极中顺畅流动的能力和范围,他变成一个有弹性且整合的整体。而非一群整天互相打仗的分离部份。
关于空椅对话如何解决个案的冲突,Greenberg 另外做了一些补充,他列了以下三点:
整合个案的内在冲突。
释放个案未曾表露的情绪,用完形的用语来说就是内爆(explosion)。
因观点的改变使各个冲突的部份不再相关。
Greenberg曾做过不少研究
Greenberg以21名修谘商心理学的为对象,受试者先填写「集中注意问卷」(Focusing Questionnaire),参加「陈述分裂」(split
presentation)训练,再填写「目标达成量表」(A Goal Attainment
Scale),然后接受空椅技巧或同理心反应的实验处理。之后当事人填写报告。
结果证实空椅技巧在增进受试者经验的深度,及觉察能力方面显着高于同理心反应。(Greenberg & Clarke 1979)
Greenberg &Honther (1980)以空椅技巧组集中注意组及控制组三组,每组14人,研究这些不同技巧对解决心理冲突的不同效果。
该研究以「经验量表」(The Experiencing Scale)、「目标抱怨量表」(The Target Complaint Box
Scale)、及觉察问卷为工具,结果显示:
(一)空椅技巧比集中注意加上同理心反应技巧有较深度的经验。
(二)空椅技巧及集中注意两组的觉察力都显着地优于控制组。
一般人在付诸行动前作决定时往往面临较大的心理冲突。
Greenberg和 Webster
(1982)探讨完形空椅技巧,对解决因作决定而产生的冲突之效果。研究受试者以在作决定时有困难而请求谘商的当事人为主。随机分派到空椅技巧训练组和治疗组。
在经过六周的处理后,结果显示:
空椅训练组比认知治疗组较能解决冲突,较少的不书舒适感,较大的情绪改变,且较能达到目标。
有关角色扮演对于解决内在冲突之效果,Bohart(1977)之研究得到了证实。
此研究以80名男性研究生为受试,随机分派至智性分析组、松弛组、角色扮演组、及控制组。实验过程中是让受试者听一段会令人生气的录音带,然后要求四组受试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其感受。结果指出角色扮演对生气、敌对态度、及攻击行为三方面的减除效果最有效。证实界者角色扮演使受试者有机会了解、体验对立的另一方,使两对立的极端趋于统合。
四. 对话理论和完形空椅的比较
首先从哲学认识论的角度出发,对话意识一方面与非对话式的形上学彻底决裂,另一方面与解释学和解构主义互相对应。
形上学的基本信仰是对于对立价值的信仰,对话意识和对话哲学则是要将这种对立打破,追求一种开放和自由的境地。
形上学的「对立价值」是指,思考任何事情都必须透过诸如表象与真实,物质与精神、身理与心理、善与恶、好与坏、敌人与朋友、对与错…………等两极的对立去进行,这样的结果最终必然得到其中一极对另一极的并吞和消灭,而他所得到的真理也是只能由胜利者的观点所见到的东西。
对话意识所追求的,则是消解上述种种两极之间的对立,所产生一种既与两者相关,又与两者不同的全新的东西(注三),而这也是解释学的精神。解释学的精神就是在于对话所产生的新的发现和新的认识之中。
形上学的对立价值已深植人心,人们必须要藉助语言来认识自己,「主体」或「自我」尽管具有一定的物理实在或社会(个人)的实在,却一无例外地与之使用的语言分不开,自我需要语言来讲述它是什么,离开这种讲述就不能说是一个自我。
这种把人的存在归结为语言,是一切后现代主义者的一个共识,不管是现象学者、解释学者、还是结构主义者,都无分歧。人们的存在与人们对自己的解释是分不开的,只有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自己才是自己,自己才能认识到自己。不管这些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虚构的还是真正的历史,都赋予我们以自我认识。
认识论的真理往往来自对实在或真实物理的抽象或分类,它得到的「理」,往往把一切不能归类的活生生的、不确定的、和时时刻刻在变化着的生命活动驱逐出理性的境地。用海德格的话说,认识论把那些作为理念的存在捧得太高了,而「存在本身」「却被贬低为不应该是的东西和实际上不是的东西。因为在实现的过程中它总是使理念失去原形」。(语出海德格之<<形上学导论>>)
完形治疗中两极的对话可透过否定和消除,使真实的东西呈现和澄明。
就像是道家的「反者道之动」(语出老子道德经),藉由「反」这一极对另一极的否定,来达到「观复」、「归根」、「反其真」。藉由「反」这一端的辩证过程,去把那个形上学的二元对立打破,去把那个认识论分门别类的简化的语言世界给悬置起来,倒过去读那个本真的源初的世界。
如此一来,个人在自我对话的过程中,透过两极的反向作用,更进一步接近了自我真实的存在。而不只是单存地接纳两极,以及自由自在的在两极中流动。此时自我以透过语言世界的解构过程而产生了新的意义。个案的任一极都以不是原来僵化的任何一极。
在对话之后,不管他接纳它们与否,它们已经改变了。因此在这一点上虽然对话理论与完形理论并无矛盾,但是基本上两者对于对话两极的内在历程解释是不太一样的。
完形治疗理论认为个案的两极特质都原来就存在于个案内在,因为两极必然是辩证存在,有一极就有另一极,但是由于个案较不接纳其中一极,结果造成接纳的那一极过度发展。不接纳的那一极被压抑到背景中,治疗的效果产生于个案对于原来声音较弱的、较不被接纳的一极的接纳,同时接纳了两极,这时统整就开始发生。
然而就对话理论而言,个案的任何一个特质都不必然是原来就真实地存在于他身上或心理某处。个案这些自我的特质,都只是一个文本(text),是经由语言建构出来的,不必然对应到真实的自我存在,更进一步说,一切自我及其对自我的叙述都只是一种建构(注四),并不存在一个真实的自我在那儿去等待我们发觉或或让它被接纳或改变,只存在一个建构出来的自我,这个自我可经自我解构的过程而改变。
在这里点出了两个理论对于自我的存在的看法的差异,这样的差异是不是会影响他们对个案的处理及效果呢?这是本篇论文要讨论的前提假设的背景思考之一。
再进一步引述道家思想中的两极对话来谈完形的空椅对话。就道家的思想而言,所谓对话就是指在两极遭遇时的相互作用,最后达到一种具有再生能力的和谐状态,就像老子说的「天地相和以降甘露」,若两极互不遭遇则会造成各自极端地发展,这样的极端发展是有违「道」的,并非天命。
然而究竟要怎样才能导致两者的平衡呢?在世俗社会中有许多对立的范畴,如男女、进退、高下、强弱、刚柔等等。都是一方压倒另一方的关系,谁又能使它们逆转呢?老子提出了「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的原理。
对这一原理,老子在道德经中从无数不同的角度和方式进行了透彻和独到的解释。我们从中已解到老子所说的「反」,其实就是要透过一种「反常规」意向,把千年习俗形成的那一种一方压倒另一方的关系颠倒过来,简单的说,「反」就是反常,就是要在社会和心理领域中建立一种反对习俗,反对常规,反对一成不变的强大意向。
这种反常最能在道家传统中经常提及的那种「火」与「水」的对话关系中见到。我们知道「火」(以及一切与火相似的东西)照其本性事向上走的,是越「烧」越热的,是与「水」不相容的。加上一种反向力量就要它向下走,要它冷却一些,要它对水忍让,让水走到自己上面,同样「水」(以及与水相似的其它一切东西)的本性是向下走的,是逐渐冷却的;而加上一种反向力量,就是要逆着自己的惯性向上走,直到能达到一个能与火相遇的边缘领域。透过这样的一种反向作用,就造成一种大颠倒,原来的水火不容就变的水火相容。既然在这种「反向意识」中人人认为的水火不容都改了,其它类似的互不兼容,互不接纳的对立范畴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两极交会,相辅相成在对话的状况共存的现象,譬如说一只海葵常常黏在寄居蟹身上,他们的所谓「互利共生」就代表了一种两极对话的结果,海葵太「静」了,不易移动难以觅食,寄居蟹却太「动」了无法固着在一个地方,大浪一来就到处乱飘,也不易觅食。
两者遭遇适足以互相制衡。这两极这样的制衡也正巧促进了他们的生存,此时他们已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种整合对话后的新生命。人也是如此,我们也常常看到两个过度极端的恋人每天相处在一起,一个过静,另一个过动;一个过于内向、拘谨、深思熟虑、想的多、但做不出来。另一个过外向、活泼、天不怕地不怕地到处乱闯。两者却在互相对话的方式共存了下来,好像互相融入了对方的生命之中,形成了新的生命。
完形的对话不也是如此,任一极过度发展都有违「道」,要让被压抑的那一极翻上来说说话,把上面的那一极拉扯一下,生命的活力就此展现。
五、完形谘商中的对话意识
此外要谈的一点是,前面提过谈话的形式有许多种,其中大多数不符合对话理论的精神,那么我们如何确保完形治疗中的对话不落入那些不适当的谈话形式呢?
一个深具对话意识的个案和一个毫无对话意识的个案,两者的自我对话无论是在过程或是效果上应是大不相同的,不是吗?
完形治疗在这一点上应是顾虑到了,至少已用了不少方法在做。在适当的对话中对话的双方要能开放的把自己的偏见暴露出来,但却不故守于自己的偏见,也不急于去替自己的偏见辩护。
这种暴露不仅是对他人而言,也是暴露给了说话者自己,使自己处于一种对自己的怀疑之中,让这个偏见随时可被改变,偏见的意义不断地被补充。
在完形治疗中,由于对话是由同一个人来进行,要让对话的两极互相融入对方中是比较容易的。因为两极的体验都在同一个人身上完整的发生,只要治疗者能让个案深刻地体验、觉察到这两极的内涵并且对自己的感受维持敏锐的觉察,则对两极的偏见怀疑、否定,可同时存在于个案所扮演的两个角色之中,且治疗者也可以随时把这种怀疑和偏见适时地提出来。
然而,当其中一极是个案来扮演另一个角色而不是自己的特质时(例如要扮演父亲对他的批评时),就应有另外的考虑了,首先要考虑的是个案是否将这一极的内容内摄到其自我之中,若已成为他自己的一部份则和前面的讨论一致,同样把它当成个案内在的两极来处理。
但是若是个案并未把这一极内摄进来而仍造成他的困扰时,我们的作法可能就要有所不同了,首先我们要考虑往上再寻找一个对立,这个对立很可能是与个案和另一极的原说话者的关系相关的(例如个案挣扎在孝顺父亲和维持自我之间),这时应该去处理这个相关的对立,让它们对话,而不是去直接让个案的自我去和另一个自我(父亲)对话,以后者的对话方式效果可能很有限,因为这样的对话并没有造成两个自我真实的接触,个案在扮演另一个人时仍然处在自己的自我之中,他并没有进入另一个人的内在,他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他只是用自己的自我来解释了另一个自我的片段。
要达到对话精神去整合两个人的话语,只能让他们在真实的生活之中自然地对话。然而,在完形治疗中,仍会让个案扮演另一个角色来对话(空椅对话的一种;即所谓的「角色扮演」),我想这样做也是可行的,因为可藉由这种方式引出前面所提及的更上一层个案内在的对立,并进一步处理。不过这样做有点儿迂回,不若直接抓住上一层次的内在对立处理来得明快。
这一段的讨论也给了对话理论一些启示:要做到对话理论的精神,个人在对话中要对自己的感觉保持敏锐的觉察,并把这种感受清楚地暴露出来,而要如何能敏锐地觉察到自己的内在感受呢?
去接受完形治疗吧,我尚未找到更好的方法。若说对话理论是人类将于二十一世纪由物质进化到精神进化、文化进化的一个里程碑,那么完形理论、完形治疗无异是推动此进化的一大力量。
讨论至此,我们可以看到完形治疗的空椅对话和对话理论的精神其实是相当重迭的,但也有些许差距,然而这样的差距适足以让双方互相补充,共同激荡出炫丽的色彩。
批注
注一:
在此谈的对话并不限定于语言的交谈,而是包含了个人对自己的行为、情感、与生活脉络整体体验之后的对话。
对两极的任一端达到整体的体验,是完形治疗中相当强调的,并有不少的技巧来达到这个目标,但是如何能达到这个目标并不是本文欲探讨的范围。在这里我先假定这个目标已再相当程度上达成了。
注二:
Perls曾指出,两极必然是辩证(dialectical)地存在,有一极就一定有另一极,两极在一连续光谱的两端,互相定义、相辅相成。
举例来说,「好」之所以为好,是和「坏」比较而来的,若没有坏的存在,好就没有任何意义。
注三:
其实这样的谈法是和完形理论的精神一致的,即「部份的总和不等于整体」;
(1)与(-1)相加并不造成(1+-1=0) 。而是一个超越(1)与(-1)的结果。
一个不等于两极,也不等于两极中间点的第三者,这就是我们说的「意义」。
注四:
依社会建构的学说,人的世界是一个建构的世界,个人对自我或社会的理解是社会建构的,其建构的过程可依序分成下列三点:
外化(externalization) :过去或当代的人们提出对客体特质的描述。(例如:女性是柔弱的,敏感的,善解人意的....。)
客化(objectivation) :客体自身吸纳这些特质。(女性这个客体吸纳入这些特质。)
内化(internalization)
:这些特质被社会中的个人所内化,再浆这些内化的特质表现出来。(女表现出这些内化的特质,大家都不自主地接纳了女性是....)
参考书目
对话理论1995 滕守尧着 扬智出版社
海德格1996 滕守尧着 生智出版社
哲学--理论与实践1985 J.P.Thiroux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诠释学
道德经 老子
谘商与的理论与实施 Gerald Corey
Dialogue And The Human Image—Beyond Humanistic 1992 Maurice Friedman
Authentic Management: A Gestalt Orientation to Organizations and Their
Development 1976 Herman/Korenich Fritz Perls 1993 Petruska Clarkson / Jennifer
Macke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