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psychotherapy到底是什么? Psychotherapy我觉得, 我一点都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一件骄傲的事情来看待,
那当我这样讲的时候,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很骄傲的在讲这句话, 我只是很平凡的在讲这句话. 它只是一个bad job, 很糟糕的事情,
很糟糕的工作, 那糟糕的事情in terms of 什么? 毛姆在他那个1958年写作回忆录中, 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 ”在其他的艺术,
你好像似乎可以熟能生巧, 所谓proficiency, 但在生活中,little can be done, 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 除了make
the best of the bad job”, 那这是毛姆晚年的话, 那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 这本书新潮有译. 那为什么是”and a
humble one too”, 因为有太多事情太无奈了.
接下来要讲的, 是要讲什么叫做 self disorder, self
disorder很重要的一个关键是做人失败的人, 做一个人的失败, 做一个人这件事情失败这件事情叫self disorder,
这里边有很漫长的一个前因後果的一个过程. 於是乎, 我们今天看到的他已经是一个定局也是一个残局, 你不下完也不行, 那你下完,
也不保证你能够把前面的遗憾弥补. 再者, 那 suppose you sit face to face with an AIDS
patient, 跟一个爱滋病的病人面对面的坐著吧, 从春天坐到秋天看看, 那你能够, 我们能够有多少骄傲? 所以,
psychotherapy的一个aim, 假如要讲一个所谓的目标, 所谓的目的, 大概是促成一个人了解自己, 了解the other(他者),
和了解外在世界的结构和限制. 那了解自己的构造和限制, 才能够, 这事实上是有一个推演的, 了解他者, 而了解他者的部分会衍伸到了解外在世界,
这中间有一个1-2-3次序的问题.
Self disorder本质上, 是在自己里面待不住的人, 他没有办法在自己里面,
所以他一定要跑到外面去. 自己就好像一栋房子一样, 我喜欢举的一个例子是, 有一个building, 当结构还稳固的时候,
结构没有受伤害的时候, 里面的问题是装潢的问题, 是decoration的问题, 是看你怎么去摆, 看怎么去调整,
这个空间的结构的状态没有受伤害. 而self disorder的最大的问题是deficit, 所以它本质上是一个deficit model,
而不是一个conflict model, 它是一个结构缺损的model. 再讲结构缺损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结构缺损的房子,
人住在里面是有危险的, 所以人势必要出来, 就像大地震的头半年, 有多少人住在帐棚里面, 因为没办法住在屋子里面, 或者屋子已经不在了.
所以,结构缺损, 人就会跑出来, 人跑到哪里去呢, 就会有他的漂泊(meandering), 而漂泊是为找寻回家的路. 这是self
disorder的一个关键, 至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事情发生, 我们等一下可以看看, 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讲法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样的一个现象.
“人的现象和经验”, 是我目前所能找到我比较能接受的一个片语, 我们所面对的是人的现象与经验,
而我们所要想办法的是对这个现象与经验有一个理解的架构. Somehow, 到目前为止, 我不认为这个理解的架构还卡在现有的任何一个理论中间,
这个是我目前的一个状态. 再多说一句, 我大概是1984年开始, 在secondary的一个书中间看到Kohut的讲法 (Recent
developments in Psychoanalysis, by Morris Eagle, 1984), 可是我当时没有什么印象.
我比较清楚这个架构, 大概是85还是86的时候, 有一期的Psychiatric Annal, 在讲self psychology; 还有那时候APA有一期的annual
review, 中间有一个section, 整个部分在讲这个. 那但是, 我当时还不了解理论,
客体关系理论我开始看的时候已经到91年了, 客体关系理论我开始看了之後, 我当时能够接上去的部分大概是middle school.
所以这是我目前所谓一个理论架构的摆法, 即self psychology加 middle school, 这两者精神上是相通的.
我刚为什么说perspective, 因为, 我们在看这些理论的时候, 中间有一个摸索的过程, 到第一个perspective出来,
从我自己的经验来讲, 是非常辛苦的. 当这个perspective还不明确的时候, 你会发现这些理论都是像摊在桌子上似的,
看不出它的一个立体的远近, 不像是山脉, 你可以由一个角度, 看出一个人在山中的一个远远近近,因为你有一个观点, 因为你有一个角度.
从91到现在, 我的角度其实没有改变, 这个角度就是客体关系理论中的middle school跟self psychology,
它们讲的是同一件事情, 非常的compatible, 这两个理论大概是了解self和the other之间的一个我觉得很warm的理论,
是有温度的. 那呢? Klein很重要, 刚刚林医师有提到, 我们对borderline 的理解, 把Klein拿掉的话,
完全无法理解. 而Kohut对borderline完全没有提到, 只在“How does analysis cure?”中有一个page,
一段话, 他只说borderline是untreatable, unanalysable的, 其他就没有再多提. 我想一个很大的关键是Kohut他其实没有看这些太严重的病人,
他其实by nature 可能并不喜欢这样的病人也不一定. Kohut的理论开始慢慢形成的时候是在60年代,
我们现在看到的第一本书是在1971. 1971的这本书是号称是最难读的一本书, 我在多年前读过之後, 就再也没有试过读第二遍.
那本书为什么难读? 原因在它是一本前後理论衔接的书, 那本书的语言其实还没有self psychology正式的一个, 他的那个比较後面的那个,
所谓他的那套语言, 还没有正式的出来. 而他当时一直要对话的对象不是要跟英国的客体关系理论对话, 而是跟ego psychology对话.
因为二次战後, ego psychology独大了将近二十年以上, 而美国人只承认psychiatrist的analyst, 不承认lay
analyst, 所以就变成非常 medicalized, 很像是医学的一个model. 它把自己变成, 治疗越弄越长,
越弄越像是在治疗一个病一样, 越弄越细致, 越来越看不到一个, 他真正的一个跳动的脉搏的感受. 生命的脉动在那边, 有种alive的感受,
越来越看不到. 而Kohut不是忽然蹦出来的一个人, 他在60年代的时候, 已经是IPA的副会长了. APA当过两任的会长,
当时的IPA会员绝大部分是在美国, 所以当时的APA应该是势力很大的. 那APA他当了两任会长, 然後IPA担任副会长之後,
他後来放弃了选IPA的会长. 这中间其实应该有一个很有趣的因缘是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子做. 所以, 在圈内是把他当成heir to Heinz
Hartmann, 当成ego psychology的那个Heinz Hartmann的传人啊, 所以他当时跟Anna
是非常close的一个人, 他其实是在这整个的整个empire里头, 只差顶峰就这么一步而已. 他的nickname,
他被昵称为Mr. Psychoanalysis, 所谓精神分析先生. 那这个人是Vienna的一个犹太人, 在维也纳念完大学之後,
差不多在那时候正好二次大战爆发, 他逃到英国待了一年之後, 才拿到护照, 然後才由Liverpool到美国, 从Boston上岸,
隔天到了芝加哥, 从此在芝加哥住了40年. 战後其实他陆陆续续还是有回到欧陆去的, 他对欧陆的发展其实不是不知道. 这是一个受欧陆古典教育的人,
他的analyst在Vienna的时候是August Aichhorn. Aichhorn就是我们今天在讲犯罪要引的那本classical的书叫做“Wayward
Youth”,“迷途的少年”. Aichhorn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学生叫Margaret Mahler, Mahler也是在美国发展,
我们今天所了解的那个separation- individuation的理论就是Margaret Mahler弄出来的. 所以August
Aichhorn有两个很重要的学生. 基本上Kohut的一生与大部分的analysts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基本上我觉得所有的analyst大概都有这个问题, 他们的一生实在没有太多真正的action, 他们的一生坐下来的时间太多了,
站起来action的时间实在太少, 而且, 基本上, analyst这个profession, 是非常的prestigious,
非常的尊贵的一个profession. 他的养成教育太久了, 而且他养成教育中那个profession里面的保守力量非常的大,
所以这些人他们的一生, 通常就一个字来形容, 就是uneventful, 就是没有事情发生. 於是乎这些人的一生中, 看他传记的时候,
你要发现这个人是一个有趣的人的机会并不大. 但是, Kohut的传记, 其实我很少会说有的书是好读的书, 就是good read, 但Kohut的传记是好读的书,
那本书我会推荐给有兴趣对Kohut的理论进一步了解的人, 那本传记是很好的一个, 是两年前出版的, 是很好的一道桥,
我们过了那道桥就可能到了一个地方. Kohut的著作, 是1971年一本书,“Analysis of the self”,
1977那本是“Restoration of the self”, 1984那本”How does analysis
cure?”出版时已经过世了, 因为1981就过世了. 他过世前的十年有lymphoma, 他有淋巴癌, 那其实是一直在生病.
所以他本来有点胖的, 後来变的非常的瘦,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相片, 其实都是那个瘦以後照的相片居多. 他周围的学生和朋友们,
都不知道他得lymphoma, 有人问他说你身体还好吗? 他都没有承认, 一直到他快过世的时候, 他们才终於知道, 因为Kohut那时候可能已经隐瞒不住了.
那时候是一个cachexia, 整个人已经瘦的skinny吧, 是一个完全已经凹陷下去的状态. 像今天上午一开始, 许医师在讲说, Kohut在讲的那个最後的演讲,
那个演讲叫做“On Empathy”, 那是在Berkley的校园演讲. 那个演讲的稿子, 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稿子,
就是他最後的演讲稿的transcript, 它是逐字逐字写下来的. 那个演讲是用outline, 他不是用稿子. 那卷录影带非常的让人动容,
因为那个是一个人在过世前四天最後的一个公开的场合他出现. 我96还是97在self psychology年会的时候有看到那个录影带.
那个录音带, 还可以跟Miriam Elson, 是一个social worker, 就是Kohut’s Seminar的editor,
那边可以要得到, 大概十块美金左右. 那个录音录影带其实就是我们看到的稿子, 那是一个纪录, 一个声音和影像的纪录. 他走进那个会场的时候,
其实是带著氧气走进来的, 然後, 坐下来, 然後, 他不是看著稿子念, 大概他有些outline在那边, 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Self
psychology在讲一个字, 叫做self cohesiveness, 就是那个人能不能还能够黏的住, 还能够算是一个one piece,
算是一个完整的东西的样子. 这件事情, 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单单这件事情就非常困难. 我问过Paul Ornstein一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我只能问一次, 我不能问第二次, 我问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答案, 其实我也不指望有第二个答案.
我问他说”Kohut是什么样一个人?”, 他跟我说那天在Berkley, Kohut走进来的时候, 他其实是一直在旁边, 旁边大家就是站起来,
然後Ornstein在Kohut走进来的时候, Ornstein有跟Kohut打招呼, 但是, Kohut 眼睛只能看著前头, 他没有回应.
Kohut过世後两三天, Kohut的太太, 这位老太太其实在90年代初期的时候那些年会, 她都有参加, 有一年她没有来, 就表示她已经过世了.
他们有一个独子叫做Thomas Kohut, 这个人是一个historian, 是一个历史学家, 也是一个analyst,
我不大确定他有没有practice. 他们的独子跟Kohut 一样, 也是一个独子. 那Kohut过世後两三天, Kohut太太打电话给Ornstein说,
Kohut有交代一件事情要跟他讲一声, 那天他走进来的时候, 他不是没有看到他, 但那天他必须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最後那40分钟,
所以他没办法打招呼, 他没办法回礼. 那天讲完的时候, 其实, 他讲了一句话, 那个在文章里面大概没有,他说, 文章里面可能删掉这句话, 他说,
我现在很疲倦了, 我现在必须要休息了. 那是公开演讲的最後一句话. 所以基本上这个人, 我觉得是一个非常不平静的一个人, 他本质上是, 应该是,
所谓对narcissism作文章的人本身就是narcissist, 他的最大的痛, 最大的伤口就在narcissism. 几乎都可以这样子看,
就你看这些精神分析理论的时候, 我一向相信的观点就是这个东西一定是personal, 但是如果他只是personal的话, 他没有办法a
little bit beyond personal 的话, 他就死在里面, 那变成一个很受苦的一个人, 但是, 其实我们从这个受苦的经验中间,
我们可能没办法sense到, 没有办法学到什么, 但是这些有趣的analyst大概都是personal问题很大,
但是somehow他要讲的一个理论, 就是他救赎的一个理论. 那Kohut并没有例外, 他的父亲是一个pianist,
是一个本来career要当音乐家的一个人, 然後在一次大战的时候, 大概一次大战打完没几年回来之後, 他就变成一个非常忧郁的父亲,
他终其一生没有再好好往音乐发展. Kohut的母亲在最後那二、三十年变成一个delusional disorder, 变成一个妄想症的病人,
一直住在asylum, 住在院里头, 他每个周末都要去看他的母亲. 而这母亲其实应该是很damaging的一个人,
一个很damaging的一个母亲, 中年以前, 她是一个非常强悍的母亲. 他的传记里, 有提到Kohut似乎有过homosexual的经验,
因为他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但是这些是是speculation的, 因为他本质上说他最想做的事情其实不是analyst,
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一个historian, 他最向往的一个世界不是当代的世界, 而是古希腊那个世界, 那古希腊那个世界人跟人之间的情谊,
尤其是同性之间的情谊, 并不是一个那么让人无法想像的事情. 所以是不是能够说他有几个非常知己的朋友, 比如说一个学音乐的, Robert
Wadsworth, 在芝加哥学音乐学的一个朋友, 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说他一定是一个homosexual, 我想不能这样子讲.
上午有人讲到“two analyses of Mr. Z”, Z先生的两次analyses, 那个Mr. Z 是他自己的self
analyses. 这件事情我们是到最近几年才知道, 在传记里面其实对这件事情有作一些佐证. Kohut的传记, 是Charles B.
Strozier写的,这个人在1981年的时候, Kohut过世的前八个月时间, 跟他有八次很长的interviews,
那八次的interviews变成一本书, 叫“Self psychology and the humanities”, 那当时就听说他要为Kohut写传,
结果这本书到了二十年後才写成, 这本书才四百多页, 平均二十页写了一年. 这个人本身也是一个analyst, 他也是historian,
我必须假设他这辈子帮人写传记, 可能就写这么一本, 那本传记有史笔. 用史笔为人写传, 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光荣, 那本书非常的好看,
实在是推荐各位看一下. 很抱歉我似乎好像没有在看时间, 所以我现在终於要讲到self psychology到底在讲些什么.
因为今天上午到现在为止, 这四个报告者的presentation, 其实都是把它拆开来看, 看某一个部分.
所以我希望我接下来要讲的这个像是overview这样的一个部分, 是不是能够把上午到现在为止的能够做一点linkage的动作.
一开始最大的问题就是self, self不是ego, self不是那个我们讲那个ego psychology的structure
hypothesis, structure hypothesis 就是那个superego、ego 跟id.
那个ego是一个非常忙碌的house keeper, 他在好几方中间, 然後试著要让每一方都compromise, 那些compromise
formation就变成我们所知道的症状.
这个hypothesis像是描述一个金字塔的底端平面的东西,
而self像是那个把ego的领子提起来的东西, 所以像是一个supraordinate的structure. Paul
Ornstein曾经试著要替self做definition, 他说他想到了27个, 但是没有一个可以用. Kohut终其一生没有对self下定义,
这件事情很重要. 接下来会看到那个bipolar self 跟tripolar self, 那个无宁来讲是一个操作性的定义,
而那个操作性定义只是我们对self的理解的某一种可能性而已.
Self disorder刚刚已经提到, 就是没有办法住在自己里面的人,
所以是失所者, 失所者基本上是一个broken的状态, 是一个collapse, 是一个塌陷的状态, 崩塌的状态. 这样的人其实,
我这几年喜欢讲的片语是叫做“上无依,现实上无据,惶惶终日,不知所止”.
Self disorder另外有一种状况算是失格者,
这个失格者比较像是NPD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的状态,
这时候narcissism还非常的强悍, 也是一种不知所止, 但是那种不知所止是非常工作狂的, 速度非常快的, 没有一件事情阻挡得了他的,
似乎好像这个世界是自己的意志的延伸一般. 那这样的状态一直要到什么时候? 一直要到碰到一个limit, 碰到一面墙壁他才会被挡住.
我有一个case是一个医生, 他飙车的时候是飙北二高回北部那一段, 有时候飙到160, 那段好像车子不大多的样子. 那我问他说你不怕撞到吗?
万一真的快撞到你煞车不及怎么办? 他说, 如果真的煞车不及, 如果快要撞到的时候, 他不会去踩煞车, 他就会踩油门撞上去. 这是一个侨生,
大学的时候从香港到台湾, 其实现在家不在香港也不在台湾, 我问他说家在哪里, 他说家在两个岛屿中间. 暨南大学的一个中文系老师是个侨生,
他的名字我现在突然想不起来, 对, 岛屿之间,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这不是头一次我听到这样子的用这句话, 他的家在两个岛屿中间,
然後他不踩煞车.
失格者基本上失的是那个integrity, 一直到他出问题的时候, 我们说人晚节不保的那个节就是integrity,
就是说终其一生, 你生活都在那个也许用沙特的话来讲就是一个bad faith, 就是一个你自以为是相信的东西里面, 那过了一辈子,
一直到你真的失格的时候, 你才知道原来全部塌陷下来.
所以失所、失格, 都是self disorder, 是刚刚讲的不在自己里头. Self
psychology有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是守住那个经验的部分, 跟那个经验experience-near的部份要守住,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因为这件事情就是the primacy of self-experience, 就是一个人本身的经验的那个优先性, 所以那种情况下要问一句话,
我们每逢一个状况一定要问这句话, “What does it mean to be…?”,“…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今天有人正要离婚,
今天有人是在单亲家庭长大, 今天有人刚抽血, HIV说是positive, 说是爱滋病带原, 那这个经验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问这句话的时候,
你可能会以为这个经验没有什么了得, 如果在座有人现在正处在某个处境当中, 你问问自己这句话, 你看看能不能对他有一个比较亲切的理解, what
does it mean to be …?, 处在那种处境中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叫the primacy of
self-experiences.
Selfobject是一个关键的概念, 因为这个概念是一个linkage的概念, 是一个内外之间的概念,
刚才林医师有提到, 在某一年的时候, Kohut把那个“-”拿掉了, 把那个self-object中间的那一杠, 那个hyphen拿掉了.
那其实这件事情是活生生的, 就是他那个理论在形成的中间, 他在寻找那个语言, 他在找寻他的语言. Selfobject顾名思义,
是内外之间的东西, 既是外, 他分明是外, 但偏偏又是内的那种东西, 基本上这个是sustain我们的存在的那个东西,
sustain我们的存在, 能够维系下去的那个东西. 那在临床上面, self disorder的人他们的这个部份非常的强烈, 所以selfobject
transference会触目可见, 不是你去arouse它出来, 它就自然会出来,
那时候我们反倒是说怎么去面对这么强烈的要求、这么强烈的渴望, 这么强烈的要把我们自己吸进去他里面的那个力量.
上午许医师有讲, self
disorder的治疗是要找到有一个人, 那个人愿意在那边当成被治疗者的selfobject, 那所谓在那里能够变成对方的selfobject,
那应该是几年前我听到一个师大的老师讲过一句话, 他说”selfobject翻成中文叫做贵人”, 就是贵人相助的贵人.
遭难的时候如果没有贵人你过得去吗? 我们自己遭难的时候没有人相助过得去吗? 所以selfobject是在界面. 换言之, 在界面上面,
我们是在界面上面跟病人相遇, 那界面会变成一个我们被困在那边的地方, 那这句话其实也是相当客体关系的话, 客体关系其实讲的就是像这样的事情,
那唯一的差别是在哪里? 如果治疗的开始是走进去一个labyrinth, 走进去一个迷宫,
这个迷宫的绝大部分其实都在人和人关系的repetition, 那个重复, reenactment的那个重复的中间,
那个transference-countertransference的matrix中间, 在那边挣扎, 希望这个迷宫的出口是一个新的self,
这是self psychology跟客体关系理论要做个对比的一番话. 那self psychology有一个难题,
上午有位speaker有提到, self psychology其实可能会低估了关系的困难, 因为如果你强调empathy的时候,
你可能会觉得说, 我只要能够尽力的去理解他, 即使他是一只猛兽, 我好像都能够让他驯服. 那可能会低估了客体关系中间复杂的部分, 就是countertransference,
所以countertransference的部分到了大概95、94, 我那时候几乎每年还去开会的时候, 才有印象, 第一次有人在用self
psychology的方式来看countertransference. 因为我们讲客体关系, 讲countertransference一开始是Paula
Heimann, 那是一九四几年就开始讲的, 那是Kleinian所讲的, 所以讲客体关系的部分时, 接上去countertransference是很自然的.
而讲self的时候, 其实要很当心, 不要变成一个很naive的model, 很naive的想法. 我们现在所讲的状况,
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状况.
那结构的部分, self结构的部分, 刚讲这是一个操作定义, bipolar
self就是mirroring跟idealizing.
Mirroring就是一个基本的东西, 就是一个基本的对自己的肯定,
就是相信我是好的的这件事情, 而且我不用去证明我是好的, 我不用因为, 好比说一个学生, 我不用每次考试都要考最好我才叫做好,
我不用去证明这件事情, 因为这个好已经可以taken for granted, 已经可以视为当然, 这是一个基本的相信, 基本的信念的问题.
那这个地方如果出问题的时候, 人会拼了老命都要证明自己是好的, 那这样的情况会把自己累死. Idealizing也是这样子,
idealizing像是黑夜中的灯塔一样, 就像你在很远的一条路, 你就看到远方有一盏灯在那边, 於是乎你的方向, 你即使绕路绕来绕去,
你的方向绕来绕去, 你不会迷路的那个东西叫做idealizing. 所以上午是刘医师还是许医师有提到这叫做driven by ambition,
led by ideal, 这中间会有一个tension arc, 中间有一个program of action, 人就像是一个弓箭一样,
把那个弓可以拉开, 於是乎箭可以射出去, 而那个射的出去就是人生的一个过程, 叫做trajectory, 人生的一个过程. Kohut有一本书信集就叫做
“Curve of life”, 就是一生的那个曲线. 那个trajectory显然是有一个向上的力道跟curve, 跟往下的,
就像一个箭一样, 它的轨迹其实是一个过程.
那第三个极就是tripolar, 第三个极有人讲说这是alterego或twinship,
是从mirroring那边衍伸出来的, whatever 没有关系, 但是基本上它是不一样的, 这个地方讲的东西是讲soulmate,
一个人在找跟自己一样的人, 能够完全相通的人. 我多年前有听到一句话, 赫曼·赫塞的小说车轮下,
中间有一句话”他在找寻跟自己一样,额头上有记号的人”, 所以那是在找跟自己一样的人, 所以那叫做同伴. 所以这三个极, self
disorder的定义, 因为, 上午刘医师有在提cure的问题, 在上午提的时候是用bipolar这个部份来看, 其实tripolar这个第三个极要加进去,就是这三个极中间,
有两个极以上不稳定才叫做self disorder. 因为, 你只要有两个极还算稳定, 你可以compensate这第三个极,
就像我们那个心脏有一个瓣膜出问题的时候,你那个相邻的心房或心室就会肌肉特别的肥大, 它拼了老命要把血打出去, 变得力道特别的大.
基本上人还能够站稳, 就像椅子一样, 三只脚的椅子或许还能够坐得住, 两只脚的应该是很难坐人.
所以基本上那个整个像是一个希腊神殿的一个pillars, 那个柱子一样, 要能够把那个撑的起来, 你必须那个柱子能够撑的住, 所以, self
disorder用这个操作定义来看的话是大於三分之二不稳定, 这三个其中两个以上不稳定. 基本上到这边为止,
讲的概念都非常narcissistic, 都顺著narcissism在讲.